黑色的休闲裤,沾染到白灰色烟灰,很明显乍眼。
他伸手掸开,烟灰很难清理。
不仅没掸开,反而烟灰沾染的面积扩大好几倍。
阮零烦躁的蹙眉,提起手刚要掐掉烟,听到温年道:“想听就出来,别在那躲着偷偷听。”
她已经挂断了电话。
面朝着他的方向,身子站得笔直,温年是从温泉那边来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更换,身上裹着件白色的浴袍。
腰间的浴袍带子稍微收紧,她曲线很完美。
不干瘦,也不过于圆润丰腴。
一头乌黑长发,不高不低的拢成个咎盘在脑后,闲散中还有几分不经意的慵懒。
她沾了水雾的眼睛,如两颗漆黑的玻璃球。
阮零见过的美女比他的车还多,但没见过像温年这样的。
纯净得像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莲。
又欲得像一颗令人恨不得咬进嘴的葡萄。
两者气质都有,却又意外的不冲突矛盾。
阮零一直盯着她看,双目一眨不眨,他额间渗出细密的汗珠,温年喊他:“阮先生,看了这么久,还没看够吗”
阮零恍然间醒过神。
他抹了下汗:“我来抽烟的,没故意要听你打电话。”
“听见就听见了,我也不会说什么。”
两人之间的聊谈,明显没有初次见面的坦然,反而更像是没话找话说。
温年坐下,她细致的整理着浴袍胸口。
在不熟的男人面前,起码她暂且还不能做到穿着浴袍,还能表现得自然又无谓。
阮零没走:“温年,有个问题,你跟程晏生不是那种关系吗刚才你的话……所以,你是为什么要逼他放手”
“看来是全听到了。”
胸口的敞开处裹好,温年轻笑。
“不方便回答吗”
阮零跟她又没熟到掏心窝子,他只是单纯的好奇罢了。
温年挑起美眸:“我跟他的事比较复杂,一时半会也说不清。”
温泉洗手间的人很少,半个小时都没见来往一两个。
阮零到底不是笨,他大致琢磨了下:“你跟程晏生不是心甘情愿的”
“他逼的我。”
闻声,阮零的眼神,有些说不清的微妙跟诧异,沉默了数秒后,阮零出声问温年:“温老师,你的计划能跟我说说吗”
“你能帮我”
“也许。”
她看了几眼阮零,又快速的把脸撇过去,站起身来:“不好意思,我得赶紧过去了,不然他会来找我的。”
她走过去,要经过阮零身侧。
手腕被男人掐住,阮零拉了下她,迫使她脚步停下:“如果你要让程晏生不痛快,那我们不会是敌人,只会是战友。”
没等她开口。
他继而道:“你要是相信我,我可以帮你。”
有人的帮忙,她确实要事半功倍。
温年抽开手腕:“阮先生,我怎么信你”
“因为我们都是讨厌程晏生的人。”
“你为什么讨厌他”
“因为我姐,也许你觉得荒唐,可当初我为了帮他,做过很多牺牲,最后他却跟别人结了婚,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温年得知程晏生跟阮绵的事,也是从外人那。
“可你姐并不喜欢程晏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