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是,秦让也不是一般人家。
温重堇到底得罪不起。
“大哥。”温年眼眶微微泛起些泪珠,她放好包,坐下去。
“年年,最近还好吗”
“我都挺好的。”
“程晏生还有没有为难你”
此话一出,秦让低垂的眸子,掀开几分,他眼球微动,在打量温重堇的神情,温重堇倒是装得好一副好好大哥的样。
外人不知情的情况下,他俨然就是疼爱妹妹的哥哥。
温年笑,笑得嘴角很是牵强:“没有的事,听说他不在海港城,我也很久没见过他了。”
“其实,他想让我给你带几句话。”
温年的笑僵在嘴边,没了动静。
“都怪我,心慈手软,被他套了话。”
温重堇装模作样的为难又痛苦,那双漆黑的眼中,都是他的算计。
温年心脏突突跳,她努力的去维持好情绪跟呼吸,尽可能让自己气息平稳一些,才开口:“大哥,到底什么事,你慢慢说。”
温重堇看了看秦让。
意思已经很明确了:“秦让,我想单独跟年年说几句话。”
“好,我先去趟洗手间,你们聊。”
他待在这,一时间也帮不了什么忙,不如先出去。
秦让倒是想看看,这次程晏生又唆使温重堇做什么。
“扑通”一声响。
温重堇跪在温年面前,他后背佝偻,双手抓在温年所坐的凳子扶手上,眼泪说往下掉就掉:“年年,你一定要帮帮大哥。”
“大哥,你先起来。”
她去扶人。
温重堇起身:“程晏生把我弄出来后,说是要帮扶我东山再起,结果他就是一个圈套,害我输了不少钱。”
温年早该想到的事,可真当实实在在的面对。
她还是有些难以承受,像是重担压在肩上,沉甸甸。
偌大的包间,良久沉默。
温年问:“他借了你多少钱”
温重堇一个大男人,哭得嗓子眼哽咽。
她也没多在意,更没去观察,心想许是人在监狱里待得太久,情绪敏感,加上压力过大导致崩溃破防,温年始终没想过旁的。
“年年,这不是钱的问题,是还不了的债,我真的不想再去坐牢。”
温年眼睛盛着雾气:“大哥,没人会去让你坐牢的,程晏生让你转告我什么”
“他说,他说……”
温重堇支支吾吾许久:“他说只要你跟他回去好好过,这一切都一笔勾销,他不会再算账。”
说不上是愤怒多,还是心酸委屈多。
温年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要被扭成麻花了,喘不过气来。
见她久久不说话。
温重堇抹掉眼角的湿润:“年年,要是实在你为难,大不了大哥拿着他逼我的证据,去举报他,大家一起鱼死网破。”
“没用的,我们斗不过他。”
就算是有板上钉钉的证据,程晏生也不会有事。
更何况他们没有像样的证据坐实他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