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深耕,那她必然最终都得靠他的关系。
秦让这么问,也是想给她一个心理准备。
温年多伶俐一人,她不是听不出道理的,只是过不去自己心理那一关:“秦让,让我再想想,明晚我再给你答复。”
他那边先是说了声好,随后又道:“你怎么确定就是我帮的你”
“除了你,我想不到别人。”
除了他,她想不到别人。
这样的话,钻进耳中,宛如是一团蜜糖,甜到了秦让心底,也就是这么一句话,令秦让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原来安全感除了行动上,还可以是一句话的事。
他脑中冒出一个念头,想把这件事一直隐藏瞒下去,就将错就错的让温年认为,跟崔静打招呼的人就是自己。
最终,身体里的小人被教养打败。
秦让道:“其实这个事不是我帮的,我个人猜测应该是程晏生。”
温年心脏猛地提起。
她许久没说话。
短暂的沉默之余,温年在脑中转换一遍思维逻辑,程晏生确实有这么做的动机,那晚跟他吃完饭后,崔静待她的态度明显转变。
而且他什么心思,她都懂。
但温年并未感到丝毫感动:“我早该猜到他的。”
“所以我尊重你的选择,不过这件事情即便是没有程晏生,像崔静这样的人,她知道你跟我的关系,估计也会找着法子拉拢你。”
温年听着秦让的话。
她的想法跟常人不同,她甚至觉得有种被人圈在羊圈里的感觉。
没听到回复,秦让说:“要是你不想,我去替你跟崔静说一声。”
“不用了,我自己去说。”
她不能什么事,都指望着秦让。
温年回头给崔静发了封邮件过去,她也都想好了退路,大不了离职德宏,程晏生这个忙,她是必定不会承的。
……
程晏生跟沈海吃完饭,连轴赶去医院。
程如仪由于薛阳的闹剧,犯上了严重抑郁症,已经持续住了很多天医院。
刚到门口,一个水壶滚落出来,紧接着病房内发出那种嘶吼惨叫的声音,穿透耳膜,程晏生眸光阴沉沉的,他弯腰捡起。
丢在门口的垃圾桶里。
满地狼藉,碎掉的玻璃瓶,花瓶跟水渍。
程如仪像个精神失常的疯子,披头散发端坐在病床上,她看到程晏生,眼底露出一抹怯生生,又猛然收起:“你来干什么”
程晏生支走两名护工。
他把地板的玻璃瓶踢开,坐到沙发里。
眼皮上挑,程如仪被他看得后背发凉,头发竖起。
“薛阳已经进去蹲监狱了,你往后尽量别出去抛头露面,也别让那些媒体拍着你,爸那边我会去给你说情的……”
“呵……”
程如仪冷呵一声,那双赤红的眸底都是憎恨:“好歹是亲姐弟,你真是一点脸都不给。”
程晏生懒懒的擡起胳膊,去摸烟,摸完又放下,归置原位。
他思忖片刻:“姐,不说你做的那些事对我跟公司有多大的影响,就说别的事情,你的私心跟害温年的事,你有过悔改吗”
程晏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过她很多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