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生小心翼翼地递过去一个信封还有小盒子,期待地等着女孩的回答。
青春少艾。
赏心悦目的画面。
驰渊自嘲地扯了下唇,将这片绚烂的金色留在身后。
有些话真是要讲时机,在最想出口的那一刻被滞留在心,好像就再也找不到宣之于口的机会。
而现在,悔意一点点地渗透着他,开始只是喉间那一点点梗塞,接着便是胸口密密麻麻的灼烧感,如果那时候他说出来,也许……
纷乱的思绪被电话铃声打断。
深夜的堂悦会所灯光奢靡,底层大厅音乐声震天,顶层的至尊套间里却安静地能掉根针都听得到。
两个男人对向而坐。
桌子上摆着一瓶路易十三天蕴,只是这两人都不像要喝酒的样子。
驰渊瞧了眼对面的周守清,这人从进来就一副志在必得的嚣张样,就像小时他来驰家做客,永远是眼高于顶,天昂得比谁都高,在驰渊面前尤其如此,说话阴阳怪气,还当面骂过他有妈生没妈管……
周守清也在瞧驰渊,饶有兴致地等驰渊开口,毕竟是他在电话说要亲自见一面详谈。
驰渊不着急,反倒不紧不慢地给两人杯子满上白兰地。
路易十三被这么一倒,瞬间去了大半瓶。
“还有心情倒酒?”周守清盯着他。
驰渊举起杯子,微擡下巴,冰冷桀骜的目光扫过对面。
“给你个忠告,做事别太急。”
“不急,只是我
“哼,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
两人打了几句嘴仗,对今天要谈的内容半个字都没提。
驰渊细细抿了口酒,漫不经心地放下杯子。
周守清眼神变得阴鹫,“驰总,你不是说要谈?”
“哦,是要谈。”他垂着眼,根本不看周守清,“你最好保证她的安全,她掉根头发丝,我都要讨回来的。”
周守清嗤了声;“哟,这么深情,她好不好,不全在你一念之间么?”
驰渊这才擡头,刚才的漫不经心瞬间散去,一双眼如尖利的匕首插进周守清的眼内,声音带着寒气。
“她要是有什么闪失,我要你们周家陪葬。”
周守清愣了下,接着大笑:“不如试试?看看谁快?”
瘦死的骆驼也是骆驼。
周家倒了一个人,其他的关系网络还是在的。
“我怕你爷爷等不起。”
驰渊盯着他,“明天就会宣判,是死缓。”
“明天?”
“上午九点。”
周守清眯了眯眼,“痛快点,给句话,行还是不行?”
“不行。”
石破天惊,周守清万万没想到他是这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