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的衣服已经被苏言脱了一半，赶鸭子上架，她还是被迫换上了白色裙子。

苏言眼前一亮，丝缎裙身，顺滑如丝，夏元满骨架小，被完美地包裹在白色裙子里，前面系脖设计，后背镂空，她优越的蝴蝶骨一览无余，引人遐思。

“好看，走，就这件。”

夏元满没穿过布料这么少的裙子，浑身不自在。

苏言拉开门，外面数双眼睛都看过来。

大家都以为她进去是换衣服的，现在看到两人都穿了她们店里的裙子出来，顿感不妙。旁边的销售互相对眼色，Nile看林又夏的脸色不太好，附耳过去。

“夏夏姐，你放心，我会把红裙子给你留下来。”

林又夏面无表情地冷哼，又去看夏元满。

“元满，我们一人买一条。”

苏言的声音让林又夏想起来夏元满是谁。

林安安住院那天晚上告诉过她，驰渊确实和一个叫夏元满的女人领证了，还说驰家现在没有公开，应该不是很满意这个女人的身份。

夏元满在镜中看到林又夏的冷笑，目光沉了沉，对着镜子欣赏了下裙子，笑着说：“好，麻烦买单。”

苏言得意地笑，朝她竖起大拇指。

Nile赶紧过来阻止，“对不起，这两条裙子都是林小姐定下来的，我们小妹搞错了才拿出来的。”

“是吗？”夏元满没有任何迟疑地问出来，她穿着白色的纱裙走了两步，又问，“林小姐什么时候定的？”

“前几天定的。”Nile随口答。

夏元满轻轻“哦”了声，便笑着看她们。

苏言也笑，“快点给我们买单。”

林又夏脸上阴晴不定，“蠢货。”

毫不客气地骂Nile。

她们试的裙子是高定系列，没可能临时能定，她要真的先订了裙子，品牌方早送到她家去了。

林又夏这个咖位，也就只能让她们留留货。

买完单，夏元满才觉得肉疼，她理想中的房子又少了几平米。

她出门前，突然看着林又夏，说：

“林小姐，我叫夏元满。”

林又夏扯了下唇：“驰渊从香港回来了吗？”

夏元满敛住笑，只回她一声再见。

苏言陪着夏元满走到停车场，上车她才忍不住开口。

“林又夏什么意思？她和驰渊一起去香港了？”

“我也不知道能问谁。”

苏言：“……这就是你今天不高兴的原因？”

“是……也不是吧。”夏元满苦笑，“本来我只知道他不能我和一起去奶奶家，现在知道的更多了点了吧。”

“等等……”苏言捋了捋，“驰渊要和你一起去看奶奶？”

夏元满点头。

“他主动提出来的吗？”

“对。”

“那他对你还挺上心啊。”

夏元满耸耸肩，未置可否。

两人沉默了一会。

“唉，我和你说，他和这个什么林又夏的事情，你干脆问清楚，如果他实在要养这么个明星……”

苏言看她铁青着脸色，不忍心再往下说。

她当然知道豪门婚姻不易，这些男人有钱又有地位，不去招惹别人，别人也会来黏上来，洁身自好的还真不多。

半饷，夏元满蔫蔫地说：“可能是我占了别人位置，还不一定呢。”

“别妄自菲薄，你和他已经结婚了，谁说一定要讲先后顺序，不过就算讲先后顺序，也该是你吧，你那么早喜欢他。”

“不是我说你，你什么都好，就是遇到驰渊的事情就没胆子了，慢半拍。”

苏言数落她，越说越起劲，“当年，你要是听我的去表白，不就没后面那些事了吗？”

“夏修筠也不敢对你那样……”

“就算我表白，他也不会喜欢我。”

夏元满突然大声，脸色郁结，“我又不是没试过。”

“什么？”

苏言不可置信。

“真的，我试过，我给他发过短信的。”

夏元满声音有些阻滞，艰难地出声，轻柔的音色混杂着回忆的烟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