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辰靠在椅背上,嘴角含笑看向齐郁稀罕金卡的样子。
齐郁躺靠在病床上,看向解雨辰:“不知道花儿爷唱一出戏要多少钱?”
“想听什么?”
解雨辰双腿交叠,撑着下巴看向齐郁。
他知道,齐郁最吃这套。
“什么都行,只要是你唱的就行。”
解雨辰想了想:“那就苏三起解吧。”
戏声婉转,齐郁闭着眼睛听,这是他这段时间最惬意的时候了。
黎簇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他神色漠然的靠在病床上。
他们说送来的只有自己一个人,黎簇摸了摸胸前的钥匙串,他发现自己居然没有可以联系齐郁的方式。
病房门被打开,是急坏了的梁湾。
“你这个臭小子!你没事不知道和我报个平安啊,我这段时间因为你吃不下睡不着的!”
梁湾坐在病床上看向黎簇,这个孩子伤痕累累的,让她都有点心疼。
“你去哪了?”
“我去哪了?”
黎簇怔了怔:“我…我去了哪儿?”
梁湾观察着黎簇的样子,看起来真的很痛苦。
她拿起黎簇的病历本,除了身上的伤之外,还有一个…
“逆行性遗忘症?”
梁湾的瞳孔闪烁,她好像见过这种病人。
“无邪…有无邪!”
梁湾想起来了,那个叫张启灵的病人,无邪当时也在。
她记得可清楚了,当时的梁湾还在走廊看到了那个男人,帅的让她一见钟情的男人。
这两者…有什么联系吗?
黎簇的父亲进来了,黎簇没什么事,可以出院的。
梁湾浑浑噩噩的回到办公室,那个张启灵身上似乎有一大片纹身,而自己也有。
张启灵有逆行性遗忘症,而黎簇也有。
他们两个,都和无邪有关系!
梁湾是个孤儿,她最希望的就是找到亲人。
黎簇低垂着眼眸,掩盖他第一次行骗的心虚。
下次,一定不会心虚了。
黎簇想,无邪这种人,一定不会就此结束的。
齐郁,也一定不会和他就此别过。
黎簇比无邪更懂得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他从小就知道了。
他拽过自己的背包,摸出一根棒棒糖。
黎簇在沙漠里没怎么吃,因为他有齐郁在。
但如今,他有的,只有脖子上的钥匙和半包棒棒糖。
黎簇的父亲带他回了家,他看着儿子,有些许沉默。
“正好我出差回来,给你的房间收拾了,回去休息吧,想起什么就和爸爸讲。”
黎簇点点头,拽着背包回房间了。
深夜
他怎么都睡不着,黎簇抓着钥匙,擡头看着天花板。
门被悄悄打开再关上,黎簇跑到了隔壁打开门。
一片漆黑,齐郁没有回家。
又或许,他的家不在这儿。
黎簇躺进齐郁的卧室,闭上眼睛,抓着钥匙睡着了。
第二天,复读生照样去学校,除了苏万黎簇没有一个认识的人。
他撑着脸看向窗外,却没发现有些女孩子悄悄看他。
“黎簇,你上来做这道题!”
老师抓住了开小差的黎簇,等着他顶嘴发作,再顺理成章的杀鸡儆猴。
但没想到黎簇抓着粉笔,站在讲台看了一会,然后把粉笔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