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郁把手枪上膛指着老麦的脑袋,他现在半张脸都是吐出来的血,笑起来的时候嘴里的鲜血直往外流。
“你丫的再骂他一句,我杀了你!”
齐郁疼的浑身都抖,唯独握着枪的手稳得不得了。
老麦把话咽了下去,他是真佩服这个鲨鱼。
“好,你说!”
黎簇扶着齐郁坐下:“所有第三次下过地宫的人,都病了。”
无邪的心滴血的疼,但他还得笑着把这场戏演完。
“孢子寄生。”
马茂年很警惕的看向无邪:“你们两个倒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啊。”
“我们也病了,不过喝的水少。”
黎簇很聪明,他知道无邪为什么会用刀划他胳膊了。
无邪也撸起袖子,上面的伤口是真实的。
“老板,你!”
还没等王蒙制止,老麦就看了出来:“你小子胳膊上是刀伤!你....”
“啊!!!”
曾爷,马茂年,包括齐郁都开始痛苦的挣扎起来。
无邪浑身抽搐,王蒙眼睛都红了:“老板!老板!”
“小鱼!!”
整个大厅乱做了一团,齐郁忍不住要去自残,黎簇紧紧的抱着他。
“你冷静一点!冷静一点!”
王蒙扯着无邪:“快拿绳子!快拿绳子困住他们!”
绳子被困住,老麦也是真的没辙了。
“你!你不是护士吗!你来开刀!”
杨红露被揪出来,她整个人都慌乱不已。
“不要!我不行!我真的不行!”
她就是打打针,然后没上几天班就遇见老马了,她哪里会开刀啊。
齐郁嘴里咬着匕首,青筋毕露。
他又看见了上辈子的自己,他又回去了一无所有的日子。
他上次这么疼的时候,是第一次跟人打架的时候。
那个时候他还不是齐小爷,他只是一个刚刚十岁的小孩。
他被人踢打,那些人用烟头烫他,用脚尖碾他的大腿肉。
那个时候的齐郁,就像现在一样痛。
无邪也不好受,但他是无比清醒的。
他吐着鲜血,手里紧紧抓着绳子,歪着头去看齐郁的状态。
齐郁知道无邪踮起脚尖打算,所以他在和无邪一起痛着。
杨红露绝望的惨叫着,她杀了人!
虫子会跑,她没夹住虫子,让它跑了。
曾爷在一阵痛苦的挣扎后,彻底死了。
场面现在乱作一团,老麦举着手枪也控制不住这些人。
“闭嘴!下一个!!”
老麦捆着老马,这是给钱的人,绝对不能死。
“下一个!下一个!”
他要让杨红露练手!
老麦眼神凶狠:“让他来!”
他的手指着齐郁,现在的齐郁神志不清,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鲨鱼是个隐患,活下去就算了,能死在这儿对他们来说也是好处!
“不行!不行!他会死的!”
黎簇挡在他们两个面前,对上了老麦。
“少废话,去!把他扯过来!”
黎簇把齐郁手里的手枪拿在手里:“我看谁敢欺负他!”
“小屁孩,你特娘的会开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