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簇的脑海里回放黄严的伤口,和他是一样的。
记得他问梁湾黄严如何的时候,梁湾说黄严是自残,失血过多死的。
“这个人,是失血过多死的。”
齐郁和无邪苏难都回过头看向黎簇,无邪点点头。
“你说的对,看来你也有点学解剖学的天赋。”
黎簇扯了扯无邪的衣服,无邪立马起身站在一边:“黄严也是这么死的...”
无邪回过头:“走了!”
“回去说...”
回到大厅,无邪宣布了天儿的死因,但大家都不相信。
老麦拍了一把桌子:“姓无的,少他娘的放屁,天儿怎么可能是顶不住压力自杀?!”
苏难也不相信:“他没有精神疾病,一个成年男人还是个杀人犯,怎么可能会一刀一刀的把自己杀死?”
他杀?
见他们不相信,无邪换了一种说辞:“也可能,是被毒死的。”
无邪手腕上有一串十八子, 他拿在手里不停的盘。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不淡定了。
苏难腾的站起身:“那看来,是咱们这群人里有人按耐不住了啊。”
马茂年捂着手帕咳嗽几声:“从现在开始,谁都不许走,谁想走就是心虚!”
这家客栈里,所有人都开始互相猜忌。
苏难把匕首拍在桌子上:“那我们就来捋一捋,昨天我们都吃了苏日格给的饭,而且后来每个房间都送了热水。”
但大家都没事,苏难仔细想了想:“我又给天儿吃了抗生素...”
马茂年也吃了药片,是无邪给的。
无邪勾起嘴角:“现在很明朗了,嫌疑人是我,苏难,还有苏日格。”
“从理论上来讲,我们都有下毒的嫌疑。”
无邪轻轻的开了口,就是挑拨。
“至于动机嘛,很简单啊。”
“王导不想跟马老板深入沙漠,马老板嫌弃王导是个累赘,苏日格也不是没有谋财害命的可能性。”
“这里,只有苏难和我没有动机。”
“但是,给天儿药的,是苏难啊。”
苏难都被他气笑了:“那大家都在这儿耗着好了!”
无邪把十八子套在手腕上,给齐郁使了一个眼神。
毕竟黎簇那小子,坐在齐郁旁边。
黎簇还不知情呢,以为无邪眼睛抽抽了。
齐郁伸出手,把水缸里的水偷偷洒在黎簇的衣服上。
黎簇低下头,觉得这个位置挺不礼貌的。
什么意思?
齐郁扭过头:“怎么了?想上厕所?”
黎簇的眸光闪了闪:“我,我想上厕所!”
这一嗓子喊的所有人看向他,黎簇站了起来,身上都水迹让大家心照不宣的嘲笑一声。
无邪也笑了笑:“小孩子嘛,胆子小了些,吓尿了。”
所有人对黎簇都没有防备心,就让他出去了。
上厕所?
黎簇走到外面,去了骆驼棚子。
撒尿的地方?
“地窖!”
有风声的地窖!
黎簇利落的跑过去,打开地窖上面的稻草和门,走了进去。
这里放着很多物资,黎簇皱着眉翻了翻。
“应该是之前进沙漠的装备,但为什么会在这儿?”
谋财害命,这四个字在他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