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我给你上药!我现在就给你上药!”
齐郁真的还好,他想吃糖。
王胖子也在他旁边忙活,翻出一块棒棒糖剥开包装袋。
“来来来,安抚奶嘴来了啊小鱼,快叼着!”
齐郁想揍他,但是无邪按着他不让他动。
这小兔崽子,什么时候这么大劲儿了。
“慌什么慌,那老头都快死了,我就是受点小伤。”
“什么小伤!都刺穿了!”
无邪扒开齐郁的衣服,给他撒上了药粉,这是他最后的药粉了。
无三省坐在陈皮身边,陈皮盖着衣服靠在青铜门对面,他看着青铜门不知道在想什么。
说不痛是假的,药粉撒上去的时候,齐郁身体往前倾,咬住了无邪的脖子。
他疼的时候,别人也要疼,这才公平。
无邪感觉不到疼,哪怕齐郁把他咬出血了他也感受不到疼,只感受到直冲天灵盖的酥麻。
他伸手抱住齐郁,在这一刻,他感受到了短暂被依赖的感觉。
王胖子抱住了他们俩,抱的严严实实的。
“哎呦哎呦,俩孩子这回受罪了啊!”
“不过咱们这也算是冰糖煮黄连—同甘共苦了啊!”
齐郁松开了嘴,呼吸间不光有茶香,泥土,还有血腥味。
他喜欢闻血腥味,这会让他清醒很多。
“你出血了无邪..”
无邪嗯了一声:“不痛。”
齐郁没有擡起头,而是伸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尝了尝无邪的血。
淡淡的血腥味,他想知道无邪的血是什么味道。
他就像个吸血鬼一样,用舌头舔去无邪的伤口上的血。
粗砺的舌苔碾过伤口,让无邪胸腔起伏。
他不知道是痛的还是燥的,他感觉自己呼出的气都是滚烫的。
齐郁擡起头,王胖子也松开了他们。
无邪看齐郁仰头靠在墙壁上,苍白的脸配上猩红的嘴唇,上面是他的血。
光是这样想,就让无邪热血沸腾。
如果齐郁摘下眼镜,他就像一只诡一样邪性。
“小鱼,还疼吗?”
齐郁轻哼了一声:“这算个屁。”
陈皮看着他们的方向,似乎是隐秘的察觉到了什么,然后笑了笑。
他和齐郁一样是个疯子,他知道齐郁的想法。
看来,这个小三爷要吃苦头了,居然被一个疯子缠上。
“青铜门进不去,难道要等他回来不成?”
裘德考就剩下了三个人,他们还在坚持不懈的想要打开青铜门。
“没用的,只能等他回来。”
陈皮看着裘德考,似乎想找到什么。
“你还记得我师父长什么样子吗?我师娘呢?”
裘德考一向面子功夫做的极好,但他知道陈皮已经是强弩之末。
“不记得了,也许是我活的太久,忘记了死人的样子。”
无邪站起来对上裘德考,笑的时候依稀能看到几分齐郁的影子。
“也是,毕竟年纪大了就是要老年痴呆的。”
陈皮再怎么样,也是他们九门的人。
“四阿公,这是小鱼让我给你带照片。”
这张照片是解雨辰的,齐郁给偷出来一张。
照片上,是二月红和陈皮的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