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修罗场大乱炖!
仿佛与记忆里的某些画面重叠,付烟在谢禅的臂弯里醒来,清早的暖阳洒在男人清冷的眉眼上,美好如画,付烟欣赏着谢禅的睡颜,床头的手机不合时宜的打断了这份宁静,他伸手取来,修长的小臂上是谢禅昨晚留下的点点红印。
“喂?”
听到付烟沙哑的嗓子,那头的呼吸顿了顿,继而响起一道属于中年男人的厚重声音。
“你又在哪里鬼混?”
付烟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果然是付斐。
“管你什么事?”
“家里有客人,需要你回来一趟,听老张说你从前天晚上就不见人影,还在生气?”
付斐的语调永远是不急不慢,含着三分宠溺,四分随性,仿佛对他说上再难听的话也是这副风轻云淡的模样,付烟知道,因为他试过。
他懒洋洋的翻了个身,不小心压倒谢禅清早昂扬的某个部位,男人发出一声闷哼,含着淡淡的情/欲,付烟听到那头的男人低笑一声,“又在哪个男人床上?秦家那小子吗。”
付烟拧起眉头,“这么关注我的私生活,你可真闲。”
“还好,毕竟你是我的儿子,我不关心你,又能关心谁呢?”付斐慢条斯理的说,“好了,闹完脾气就回来,家里的客人还想见见你,别让他一看就知道你是刚从别人床上下来的样子。”
“变态。”
付烟毫不留情的挂了电话,一只大手复上他拿着手机的手背,已经醒来的谢禅将人圈进自己怀里,话中满含侵略性。
“和谁打电话?”
“我父亲。”
这个回答让谢禅一怔,也就没有来得及阻拦起身穿衣服的付烟,看着衣物挡住男人满是吻痕的身体,谢禅陡然有种自己被嫖了的错觉。
哑然失笑。
“伯父是有急事让你回去吗?”
“嗯,要见一个不知道什么的客人,”付烟系着纽扣,半是撒娇的问,“谢老师,要送我一程吗?”
“好,我先去做早饭。”
付烟看着谢禅,忍不住心痒痒,低下头在男人嘴角亲了一下,“真贤惠。”
他正准备离开,却被谢禅按住后脑,由亲吻变成了一个深吻。
“早安吻。”
谢禅哑着嗓子,冠冕堂皇的说。
吃完早餐,付烟坐上他的车,系安全带时,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今天是周二吧?”
谢禅点头,“是。”
“你不用去上班吗?”
“昨晚已经请好假了。”
付烟忍不住点了点谢禅的肩膀,坏笑道,“要是让他们知道,谢老师请假的理由是因为昨天晚上太辛苦,你的完美形象怕是要彻底崩塌了。”
谢禅捏住他不安分的手指,摸了摸,“我今晚也可以继续辛苦。”
付烟的眼睛微微睁大,“谢老师,你变了。”
“我变了?”
“你变得会说骚话了。”
谢禅被噎住,半是纵然半是无奈的看向他,“近墨者黑。”
“胆子也变大了,敢拐弯抹角的骂我。”
一路拌嘴的到付宅,付烟才和谢禅道别下了车,一想到马上就要面对付斐那张脸,他瞬间情绪低迷,几个世界的旅途下来,他对付斐的恨意消磨不少,或者说是懒得去恨,只是刻在骨子里的厌恶,恐怕是这辈子也无法消除。
付家,正是早餐时间,餐桌上付斐一身便装,却丝毫不影响男人英俊的面容,他今年四十有六,看起来却不过三十出头,是一个男人最风华正茂的黄金年龄,只有细细观察,才能发觉他眼尾不明显的细纹,付斐看了一眼腕表,与付烟相似的桃花眼弯起,笑得如沐春风,既不会让人觉得逾越,也不会觉得过分疏离。
“原先生久等了,烟烟爱玩,没什么规矩,望你谅解一下,这个时间他应该已经在路上,原先生要还有什么需要,不用客气。”
“不急,我可以慢慢等。”
原一树柔下眉眼,棱角分明的脸上流露出难得的期盼,细微的难以察觉,却没有逃过付斐暗藏探究的眼睛。
说起原家,与付家在上流社会的地位算得上平起平坐,付家的科文集团主攻科技技术领域,是领导都要恭敬三分的庞大产业,原家则主攻娱乐行业,下至商场餐饮,上至电影明星,原家都分了一杯不小的羹,论财力,是当仁不让的第一,而原家目前的年轻一辈只有一男一女,长女在国学攻读设计邻域,无心继承家业,儿子则在这一块格外有天赋,已经随着父亲学习不少时日,现在正担任某个娱乐公司的执行总裁,是大家心知肚明的继承人选。
而这个儿子,就是原一树,尽管他现在的成就在付斐眼里远远不够看,但看在原家的面子,他还是客气三分,就连对方急匆匆赶来要见付烟,却也说不出理由的奇怪表现,付斐也选择继续观察看看。
他可不记得,自己儿子身边有过这样一号人物。
而这原一树,应该也不是付烟会喜欢的类型。
付斐漫无目的的猜想着,对接下来的会发生的事情抱有些许兴趣,很快大门敞开,两道目光一同凝聚在付烟身上,一道压抑着激动,一道让人看不透,原一树几乎是离开从椅子上弹起来,如同魔怔般死死盯着付烟,情难自禁。
“付烟...”
他叫出了梦里的那个名字。
和梦里不同的长相,不同的身份,却在第一眼,就让原一树确定他就是付烟。
寂静的心脏,因为这个人的出现而再次快速跳动。
“原一树?”
有了昨晚和谢禅的见面,付烟已经没有多少意外,让他惊讶的只是对方竟然那么早就自己找上门来了。
“烟烟,你还记得握吗?”
原一树尽全身的力气说出这短短六个字,指甲深陷入掌心,压抑着他想要抱住眼前这个人深吻下去的冲动,他目光闪了闪,不愿在付斐面前表现出失态,从西装口袋中掏出一只笔,在餐巾上匆匆写下一串数字,放进了付烟的手心。
在触碰到对方真实的温度室,原一树几乎舍不得放手,就连声音也温柔似水,每一寸目光都道尽了隐晦的思念。
“这是我的号码,我知道你还记得我。”
付烟收起那张写了电话的纸,迎上对方依依不舍的视线,忍俊不禁,“当然,我的原总。”
‘我的’‘原总’,原一树将这四个字拆开了合并了细细的品,嘴角没有忍住咧开一个不忍直视的笑,他一步三回头,就连这也是他克制克制又克制后的举动,付烟忍着笑意送走这位纯情总裁,一转头,就对上付斐看了一出好戏后的戏谑表情。
“怎么,没见过别人搭讪留纸条?”
“我怎么不记得你和这位小原总有过联系。”付斐半是提醒,半是不满,“玩了原家的人,可不像处理你之前那些小情人一样简单,他有权有势,要是知道你负了他,怕是要把你千刀万剐,到了那个时候,别怪我没提醒你。”
“不会的,”付烟迎上付斐的视线,将那张写了电话号码的餐巾放在嘴边印下一个吻,笑得恣意妄为,“他舍不得。”
见付斐摇头,付烟的心情便恶劣的好了起来,他上楼锁好房门,不知躲在哪里的小白猫立刻窜出来扑在付烟身上,撒娇的蹭了他满身猫毛。
“宿主,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