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电话打回东官,勒令朱宇调集帐面上所有资金,带人去哈尔滨等着。
朱宇在电话里还有些疑问:“赵总,这个事情是不是先跟林副总商量一下。”
赵大喜刚刚被激起心头怒火,态度自然不会太好:“照办”
朱宇听到他发脾气了也就没话讲了,赶紧调集资金带齐人手去哈尔滨等着吧,赵大喜在心里面咬牙切齿,虽明知道此举十分不明智,还是忍不住心头这一口巨火,决意带人杀到郑石的地盘上,务必要把这孙子赶尽杀绝,跟郑大公子彻彻底底来个了断,不死不休。他吩咐朱宇办事,又一个电话把刑局长叫来。
心情乖戾指着刑局长鼻子大骂:“你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说话”
刑局长吓到打个哆嗦,赶紧拍胸脯:“我当然是一心一意给赵总办事。”
赵大喜看他态度还算诚恳,心口这口火才消了一点,刑局长眼睛转转赶紧凑过来献一献计。
此人性情倒也歹毒,小声说话:“赵总,郑石想把我调去黑龙江继续保他,我的想法是为了避免郑石起疑心,我还是去吧。”
赵大喜稍一琢磨也就微一点头,信手再开一张支票给他,就此在郑石身边安插个眼线也好,这人但凡有点智商也知道跟着谁才有前程,倒也不怕他做个墙头草,把此人安插在郑石身边会有大用。刑局长接过支票还谦虚两句。才屁颠屁颠的走了,赵大喜从未如此费尽心机算计一个人。
转过脸来神情又是一变,跟总店经理要了辆车,再要个司机走公路去黑龙江,郑大公子的地盘,连番举动吓的总店经理心惊肉跳,也知道这又是什么人惹毛了赵总,要倒霉了,幸亏惹翻赵总的不是自己。
郑家兄弟找不到王晨的人,一打听被男朋友接走了,兄弟两个人吓了一跳也知道事情败露。郑石此人虽心肠歹毒也有几分见识,连酒店也没敢回当时就领着亲弟开溜了,他也知道这一回想动赵大喜身边的女人未遂,这一回怕是真的把赵大喜惹翻了,以赵大喜的性格这等于碰了他的底线,弄不好真会跟他玩个不死不休。
郑石心里害怕还要训斥亲弟:“喝点猫尿就不知道姓什么了,要不是你那天晚上跑去赵大喜的房间里闹事,这么隐秘的事情怎么会被他看破”
郑二也知道是他犯了大错,被亲哥骂了几句也不敢还嘴,他胆量比他亲哥还不如,想起赵大喜行事手段心情也跌落到谷底。很沮丧。兄弟两个如丧家之犬一般,连夜赶回黑龙江自己的地盘上,关起门来躲了几天,这才觉得安心了一点。
数天后,哈尔滨街头。
赵大喜心情好转领着一帮人到街上走一走,谁都知道他这一回是冲着郑石来的,虽然是心里隐有些担心也没人敢劝。谁都知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郑家虽然势力大不如前,可郑家兄弟毕竟还有个当部长的亲爹,这一闹动静大了可不好收拾。也都知道郑石这一回是太过分了,祸不及妻子更何况一个情人,把黑手伸到别人亲人身上,这可就有点太过分了。
这一回郑石,是彻底把赵总给惹的失去理智了,北山集团上下还是第一次见到,赵总失去理智后这么疯狂。
众人在街上走了一阵,还是朱宇先岔开话题缓和一下气氛:“听说黑龙江这地方民风彪悍,街上死人是常有的事。”
小董自然是不服气的,咧嘴反驳:“能有多彪悍,都不怕死”
两个人刚说了两句话,又被赵大喜回过头来,不满的瞪一眼:“说的什么屁话谁不怕死,你不怕死”
朱宇和小董都知道他心气不顺,对看一眼赶紧把嘴闭上吧,省的遭了池鱼之灾。一帮人在街上招摇过市,路过郑代省长办公室门前的时候还刻意停下来合影留念,赵大喜拍一拍身上衣服放肆的嚷嚷几句,他娘了个爪的,好地方都让狗占了。这一闹惊动警卫。自然是气势汹汹过来交涉,闹了一阵吵了一阵。
刚好郑二从大楼里面出来,看到赵大喜的时候大吃一惊,一声没吭又赶紧退了回去。
重新见到大哥的时候,脸已经有点绿了,说话也结巴了:“大哥,赵大喜在外面。”
郑石也脸色转白有点失态,几步冲到窗前往下面看,一眼看到赵大喜领着一帮人,正在跟警卫吵的不可开交,郑大公子脸色也有点惨白了。他是领教过赵大喜手段的人,也知道这一关很难过了。
小董几个人正在跟警卫纠缠,骂骂咧咧:“省政府怎么了,省政府门前就不让拍照了,谁定的规矩是不是你定的规矩”
警卫被他推搡几下也有点恼火了:“我告诉你们赶紧走,再不走把你们通通抓起来”
赵大喜随手抽出证件摔在他脸上,冷声说话:“报警吧。”
警卫也很是挺冤枉的,硬着头皮把他证件捡起来只看了一眼,看见鲜红的国徽也就泄气了,副省级的领导虽然是外省的,也真不能随便抓。就当是认了倒霉赶紧退回大楼里面,随便这帮人折腾去吧,管不了。赵大喜一个眼色使过去。小董几个人会意点头拿出一大堆照片,拦着路上行人也不管人家乐意不乐意,每人一张都发一发。
有那害羞的女同志看见照片上男人的大白屁股,尖叫一声赶紧仍掉,又小声骂两句神经病。小董一帮人被骂了也乐呵呵的,手里照片发完了,留下几张往大楼前面墙上一帖,然后上车扬长走人。几个警卫看的大眼瞪小眼,出门看清楚照片上的人,吓了一跳赶紧把照片摘下来收好,居然会是郑代省长的裸照。
还好是郑代省长来的时间不长。老百姓认识他的人还真不错,照片传出去了老百姓也不认识,只以为是无聊人等的恶作剧。只不过是郑石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招来身边不少人暧昧眼神的注视,让堂堂郑大公子没脸见人,请了病假回家静养。
赵大喜自然是不肯罢休,这天晚上郑二公子刚刚跟朋友喝完了酒,摇晃着从酒店里出来,出门就被一帮人拿麻袋蒙住头脸,这一通狠揍打的哭爹喊娘,最后蜷缩在酒店门前动也不动。
过了一阵救护车赶到了,担架生生被人拦在外围,一个年轻人张牙舞爪:“谁敢碰,谁敢碰他就弄死谁”
医护人员当然是不敢碰的,只敢报警,又过了一会来了几个警察,刚刚调来不到三天的市局刑局长刚好开车路过。
体察民情的刑局长专门靠边停车,凑到伤者身边问几句话:“同志,你能听见我说话嘛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