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表……这表不能给你们!这是我最后的……”陈光磊后退一步,护住手表,脸上写满了抗拒。
“哼,这可由不得你!”杜乐脸色一狞,给董豪使了个眼色。
两人立刻上前,一人扭住陈光磊的胳膊,另一人粗暴地去撸他手腕上的表。
“放手!你们干什么!抢劫啊!!”陈光磊拼命挣扎,大声呼救。可路过的行人只是好奇地看两眼,便匆匆离开,没有人愿意多管闲事。
“砰!”杜乐一拳狠狠砸在陈光磊的肚子上,疼得他瞬间弯下腰,像一只煮熟的虾米。
董豪趁机一把将手表抢了过来,爱不释手地把玩着,嘴里还啧啧有声:“啧啧,不愧是八百多万的好东西,这质感,这工艺……”
“还给我!把表还给我!!”陈光磊忍着剧痛,红着眼睛扑上来,想要抢回手表。
“妈的!给脸不要脸!”杜乐大怒,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紧接着,两人对着倒在地上的陈光磊就是一阵疯狂的拳打脚踢,皮鞋如同雨点般落在他身上、头上。
“啊!别打了!求求你们别打了!”陈光磊抱着头,在地上痛苦地翻滚、哀嚎。曾经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只剩下最卑微的乞求。“表给你们!我不要了!给你们了!求求你们别打了!”
杜乐和董豪又狠狠踹了几脚,才意犹未尽地停下。
杜乐朝地上吐了口唾沫,骂道:“呸!贱骨头!早这么识相不就好了?非逼老子动手!”
董豪晃了晃手中的表,得意道:“乐哥,这表我看上了,折价四百万,你那五十万欠款我直接帮你收了,剩下的就算你欠我的,怎么样?”
“行,就这么说定了!”杜乐哈哈一笑,两人勾肩搭背,看都没看地上如同死狗般的陈光磊一眼,上车扬长而去。
陈光磊蜷缩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嘴角破裂,渗着鲜血,身上沾满了灰尘和脚印。他感受着身体上传来的阵阵剧痛,但更痛的,是那颗被现实彻底碾碎的心。
过了许久,他才挣扎着爬起来,靠坐在墙角。他望着都市繁华的夜景,霓虹闪烁,车水马龙,这一切却再也与他无关。巨大的屈辱和怨恨在他心中疯狂滋长。
“杜乐……董豪……还有叶凡……你们给我等着!今日之辱,我陈光磊铭记于心!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们百倍、千倍地偿还!!”
他对着空气,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只是这吼声,在喧嚣的城市里,微不可闻,更像是一个失败者绝望的梦呓。
……
与此同时,叶凡在顶层的办公室里,听完了手下关于陈光磊后续情况的简单汇报。
“杜家和董家那两个小子,手脚倒是挺快。”手下轻笑着说道。
叶凡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整个城市的灯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他的眼神深邃而平静,对于陈光磊这种咎由自取的下场,他心中掀不起丝毫波澜。
狮子,永远不会去关心鬣狗的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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