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他们故意说了什么,勾起了大家的好奇心,此时根本不会有这么多人围在她家门前。
胡说八道完了,他们想起来要清场了,当谁是好糊弄的糊涂蛋呢?
不是喜欢制造谈资、控制舆论吗?她倒要看看,最终这些吃瓜群众的吐沫星子,到底会朝着他们喷,还是朝着她和江远喷。
她的话正合吃瓜群众们的心意,于是周围的很多人都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高声附和起来,搞得伯府诸人一时骑虎难下。
为首那人在这里可不敢像在明福村时那么高高在上,这可是距离紫荆关最近的一个县城,皇帝肯定会在这里安插暗线。
他斟酌着词句,“您误会了,我们并没有故意宣扬什么,只是在找过来的过程中,跟大伙儿打听了一下你们住在哪里罢了。”
谢莞娘“哦”了一声,“你看我信是不信呢?”
为首那人:......
他在心里暗骂一声,心道:合着这江远的媳妇,竟也是个说话不给别人留任何余地的尖酸妇人。果然边陲之地就是边陲之地,男人剽悍好战也就罢了,竟连女人也半点儿柔顺贤惠的样子都无!
谢莞娘依然还是之前那副笑眯眯的样子,她道:“所以,你们说我夫君是贵府伯爷的嫡长子,证据是什么?”
为首那人深吸一口气,咬着牙“证据就是,带走并养大他的郝玉,是我们伯夫人的娘家亲戚。他可以作证,江远确实是我们伯爷的亲生儿子。”
这是他们在明福村吃瘪以后,绞尽脑汁想出的唯一证据,呃,不,应该说是证人。
他看着谢莞娘,“你若不信,尽管叫他过来。”
谢莞娘微微一笑,“行啊,那我这就让人请郝叔过来。”
郝玉来的很快,昨天谢莞娘看完信,就已经亲自过去跟郝玉打了招呼。
郝玉听到她说,蒋通派了一队人马,跑到明福村耀武扬威的说要认亲,气得差点儿把桌子掀了。
他骂了好一阵对方的厚颜无耻、唯利是图,末了还不忘郑重提醒谢莞娘,“要是那群人找上门,你可千万别被他们给糊弄了。”
谢莞娘点头,“您放心,阿远早就和我说过他的身世了,我是绝不会替他答应任何事情的。”
郝玉很是欣慰,他语气缓和下来,“若他们找过来,你让人第一时间通知我。你和阿远名义上都是晚辈,我不一样,我虽无官无职,但却和那两口子是同一辈。”
虽然做弟弟的骂姐姐姐夫其实也不对,但谁让他和那两口子之间的情况比较特殊呢,他可是帮他们养了十多年儿子的。
在他绝对占理的情况下,他想怎么骂就怎么骂,谁也不能因为他说了点儿大实话就责备他。
很快,谢莞娘就派人把郝玉找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