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峥担心他们过于劳累,特意派遣大夫和侍卫随时关注他们的状况。。
侍卫瞅着间隙,端着凉茶和水过来了,喊着:“小侯爷,歇会儿,喝口水!”
宋凌秦这才停下手中的锄头,直起腰来。
他用满是泥土的手背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目光不经意间扫向四周。
这一看,他不禁愣住了。只见自己开垦出来的土地已然是一大片,泥土被翻得均匀又细碎,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质朴的光泽。
可再看看那些亲卫们负责的区域,土地只是被随意地刨了几下,零零散散,坑洼不平,与自己这边的成果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宋凌秦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一股怒气 “噌” 地一下就冒了上来。
他的双眼瞪得滚圆,眼中燃烧着怒火,大声呵斥道:“你们都在干什么?!平日里训练的劲头都哪去了?!这就是你们干活的态度?!咱们出来,是要做出个样子给百姓看,洗清身上的污名,可不是来这儿偷懒耍滑的!”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荒地中回荡,惊起了几只草丛中的飞鸟。
那些亲卫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呵斥吓得一哆嗦,就像被惊雷劈中的鹌鹑,纷纷低下头,眼神躲闪,根本不敢直视宋凌秦那仿佛要喷出火来的愤怒目光。
“你们莫非以为国师大人是随意遣我等来此开荒的?还是自恃病弱之躯,便不该操持这等劳务?”
侍卫们被问得哑口无言,只能支支吾吾,根本不敢正面回答宋凌秦的质问。
他们心里都清楚,自己干活时的敷衍态度确实理亏。
宋凌秦脸色阴沉似铁:“方才崔老爷当众一口咬定我们中的是春药!此时若避而不见,满城立时便会传得沸沸扬扬——说我们当真去花楼寻欢!你我等的名声岂不彻底毁了!”
侍卫们虽不敢说话,但还有几个侍卫的神色中隐隐透露出些许不渝,似乎对宋凌秦的话仍有些不以为然。
“还是不服气?认为仅仅是我的清白名声才拖累你们了?”
侍卫们被这犀利的目光一扫,顿时慌了神,面面相觑之后,忙不迭地说道:“不敢,小侯爷,我们不敢!” 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惧意。
倘若你们的名声受损,要知道赈灾队伍的名声从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一旦遭人非议,被御史弹劾,我们这一趟的所有功劳都将付诸东流,回去还可能面临责罚。”宋凌秦耐心地解释着,希望这些榆木脑袋能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别以为中了药就可以当做肆意妄为的借口,天真地以为能蒙混过关。你们可别忘了,那些御史们可不会管你们是不是中了药。”
宋凌秦提高了音量,语气愈发严肃,眼神锐利地扫视着每一个侍卫,仿佛要将这些话刻进他们心里。
“在领了皇命办事期间寻花问柳,你们觉得这是小事吗?将你们罚上几十大板、官位降级那都不为过!”
侍卫们听到这些话,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脸上满是惊恐。
他们完全没有想到,这背后竟然还藏着如此利害关系。
以他们的脑子,确实根本想不到这些深远的影响。
之前还以为国师大人尽管有着异于常人的能力,却不顾病人安危,连宋小侯爷都不放过,让他们出来开荒,是在虐待病人呢。
现在听宋凌秦这么一分析,才恍然大悟,原来国师大人所做的一切都是为大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