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晚的经历,时蓁蓁不由得红了脸,紧接着就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她总觉得那晚应该她不应该那么狼狈。

她至少应该是在她面前惊艳出场,而不是以那样狼狈的形象。

她那时饿的去厨房偷东西吃,整个人狼狈的像只落水狗,误打误撞闯入了那个男人的房间,和他春宵一度。

再之后,时蓁蓁肚子就鼓了起来。

原本偷摸着准备把孩子打掉,却没想在医院再次遇到了那个男人,他居然还记得她。而他,居然是程家的少爷!

程家的产业与黑产遍布九龙岛,就连当时她偷渡的船也是程家的!

旁边的佣人给她摆好碗筷:“太太,吃饭了。”

时蓁蓁拿起筷,眉头一皱,当即一巴掌扇了过去:“都说了我闻不了腥味,这鱼这么腥,让我怎么吃!”

小女佣捂住脸,半跪在地上,委屈的直掉眼泪:“夫人,我只负责送饭,这饭不是我做的。”

时蓁蓁秀眉微蹙:“你的意思,是我冤枉你喽?”

咔嗒一声——

门开了。

女佣希冀的望向门外。

——

时蓁蓁眼泪说落就落,从床上坐起来,娇弱的扑到男人怀里。

“霆厉哥哥,我都说我闻不了肉腥味,她们给我送来的饭差点把我熏吐。”

程霆厉瞟了一眼屋内跪着的女佣:“是她让我们蓁蓁受委屈了?”

时蓁蓁眼泪一抽一抽的掉:

“她一听你来了就下跪,我拦都拦不住,霆厉哥哥,就因为我不是你正儿八经的太太,她们都看不起我,背后说我小话。”

旁边的佣人都吓傻了,脸色煞白如纸,嘴唇颤抖着:“……我没有……我……”

话未说完,便被程霆厉厌烦的挥手打断。

两个身形魁梧的马仔粗暴地拽住女佣的手臂,将她从地上拖起。

女佣发出凄厉的声响,却被扼住喉咙,连求饶声都卡在喉咙里发不出。

时蓁蓁往男人怀里缩了缩,纤白手指攥住他深灰色西装领口,仰起的脸庞挂着泪珠:“算了吧,她也没犯什么大错……”

话音未落,程霆厉骨节分明的手已抚上她脸颊,拇指轻轻拭去泪痕。

他低头时,轻叹一声:“我的蓁蓁就是心软。”说着将人往怀里又带了带。

“乖,不哭了,你和孩子现在是最重要的。”他顿了顿,声音陡然转冷,“她让你不高兴,就是让我不高兴。”

时蓁蓁浑身都在抖,却不是怕他,而是兴奋。

这种掌握他人生杀予夺的感觉实在太过美妙,也只有这样的男人才该是她的丈夫,她未来要嫁的人!

而这时,她不由自主想起了时樱,心中的恨意漫上心头。

要不是她,自己何至于这么狼狈?!

那蠢女人居然下乡了,想必她现在在应该灰头土脸,和村妇没什么区别!她和她,本质上就有了不同,说起来,他还得感谢时樱呢。

想到这,她胸口的闷气反而顺了。

时蓁蓁在心中思虑良久,指尖戳在男人胸口画着圈圈:“霆厉,孩子有七个月了,你什么时候带我回去见父母?”

男人顿了下,吻了吻她的发顶:“蓁蓁,你应该知道我家里情况复杂,我这么做是也为了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