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确实笑了起来，只是失去以前在儿子面前的伪装，露出真实的一面，那笑就带着赤祼的喜欢和有些变态的阴森，仿佛披着英俊人皮的恶魔。

“阿苏可是恼了都将汝大父咬出血来。若还气，小父也给汝咬，可好”

他把手往姬苏面前凑，被打手又伸过去，如此来回了十来次，锲而不舍，姬苏终于叫他惹怒擡起了头。

饶是比兄长多出几年日夜相处的时间，看惯了儿子渐渐长开的昳丽的眉眼，姬霆此时还是出现一瞬间的愣神。

就在他失神之际，姬苏又咬了姬武一口，这才愤而开口：“汝二人言而无信！不守誓约，既如此……唔！”

姬苏话未说话，嘴忽然被姬霆捂住。

姬武给儿子顺毛，顺势碎亲着道：“阿苏此番指责却是毫无根由，大父小父自小便亲自教导汝，日夜与之相伴，眼下不过阿苏成长，教导阿苏成人之事，何来言而无信不守誓约”

姬苏气苦。

他就晓得这两个老混帐又会是这套说辞。

也怪得他大意，被以前大量的电视电影小说薰陶，让他以为当皇帝的人再不济也会有点信用，哪想到两个渣爹根本不按那些套路走，历史他学得溜，可从来不知道居然真会有这样本质像流氓一样的皇帝。

他更气的是自己，这么多年，他居然没看穿这两个人的流氓本质。

他得多眼瞎。

就在姬苏气得想再咬人时，一重黑影忽然凑近，他下意识的闭上眼，眼皮子上便被温软的东西轻亲了一下。

两人在姬霆叠声的“我父子三人久不曾一起入浴，如今出门在外，理当省时从俭”的狗屁理由里三两下扒了姬苏的衣裳，小心将儿子放入了浴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