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呐嗳、嗳、嗳呀噢”房内传出女人一声轻呼,就只剩下了“滋啧滋啧”之音和男人粗重地喘息,还夹有帐钩碰到床架的轻微撞击声。
“竟然还不曾停下。这房内的汉子真个厉害,再下去只怕会将女人弄死了。”梁婆此时只觉得腹中燥热,浑身痒痒的不舒服,兜胯布上流下的水液顺腿而下快流到了膝头。飞快地摸了一把胯裆,湿漉漉的有些粘手。恨不能进内以身相代的梁婆。用沾了汁液的手指在窗纸上一按,而后小心地将淹软了地那块纸轻轻捅开,便待将眼睛凑上去往内瞄。梁婆的头还未挨到窗户,但觉得后脑被什么轻轻的刺了一下,头上一阵发晕就失去了知觉。
“就是这样了,泼贱货。服侍得大爷好时。便饶了你一条性命。”后面的男人站起身,强迫她趴伏在床沿上。一边冲击一边在她身上扭捏,并喝叫:“贱货,叫,叫大声些,越叫得凄惨大爷越有兴头”
被那么大力的抓扭,梁婆不用这人喝令便惨呼不绝,到了后来还昏死了过去。
当梁婆再次醒过来时,太阳光照到了紧闭的窗户上,估计是在辰末巳初之间,她也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稍一打量就见到一屋子的二十多个女人全都精赤身子,身上无一不是和自己一样布满清紫淤伤。更有两个据说会武艺的女护院,不但身上有大片被打的肿块,胸脯上两处血淋淋的煞是吓人,恐怕连乳头也被撕掉了。
坐起来仔细看了一下,除了那两个女护院外,屋内的女人大部分俱是高宅有粗使下人。
虽然觉得全身无力,连下床都痛得发抖,总算还好,不但小命保住,而且受到的伤害不像女护院般厉害。
外面嘈嘈杂杂地走来一大帮人,梁婆依稀听得这些男人说什么“只有不到二十个下女,我们近四十个人如何够得”之类的话语,心下不由得暗暗叫苦不迭。
这时候,门突然被人“砰”一下撞开,一个穿了红色僧袍的和尚大步踏入门中,嚷嚷地叫道:“有会动的出来几个,穿上衣衫到厨下为大爷们煮食。”
梁婆一听大喜,这下不用以伤痛之身去遭受这些恶人地蹂躏,想来这条命是铁定能保得住了。连忙抢上两步,从那和尚手里取了衣衫穿了起来。
走出房门,梁婆真个是吓了一大跳,暗中庆幸自己运气不错,不必与这些蛮汉交往受罪。
数十个挎刀带剑,军汉不像军汉,闲人不似闲人,全部都是横眉竖目的家伙。
从这一刻开始。平平安安过了十二年的高家,一直以来将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大肆兼并肥田腴地的好时运,随着今年连续几个月的干旱即将结束而到头了。
五月二十八日一大早,常州南水门使入了两知大客船,在亭馆接上一个守候在此的大汉后,又沿城运地弧形运河东行,到了天宁寺边的码头,二十余个壮汉和十来位大和尚抬着一乘小轿绕教场直赴寺前街,转入高家后就再也没有在公开场合出现过。
辰时正,同样两条大客船也进入常州南水门。到了乌衣码头停泊,船上下来的正是从湖州的武康县一路追踪大力法王到此的特务营湖州分什疤面大汉宗什长、祖承福、顾大郎。和一众护卫队、特务营人众等约五十余位。他们下了客船后,立即进入一个两进的普通宅院。
不到一刻时间,宅院有人匆匆出门,一个向本地双木商行店铺急走,有几个则四下散开寻找当地的各路城狐社鼠。巳时末左右,一条八桨快船从乌衣码头出发。载着两个从这宅院出来的人向东南划去。
正午时分,这家宅院的人出走一空,全部集中到此城的永福寺、高家前后左右。刚过午时,武进和晋陵两县的捕头捕快也悉数出动,劝说政和门内直线这一段寺前街上地行人暂时离开。
当日夜晚,永福寺发生斗殴事件,没有人向州衙县衙报案,也不曾发现伤者和尸体。只有二十余位和尚在天亮后神色仓皇的离开寺庙,被两县地差人们送到天宁寺安置。
此后的几天中,除了寺前街南北走向的那一段绝少人来往外。整个常州城内十分平静,再没有发生什么大的事件。
距常州一千二百多里外的南康军治所星子县,知南康军桂万荣这十多天来,整个人足足瘦了二十斤重。原本像女人怀了八九个月孩子般大的肚子,现时也平了下去。起居走动也比以前利索了不少。若非这些天被那帮浑身都发出极臭膻味地鞑子搅扰,若非他让蒙古人的什么护运使逼迫得几欲发疯,现在的身体倒是和服食了陈自明大夫开出的去油减肥方后的情况一样。以桂万荣自己的感觉来说,他的身体甚至比吃下数十碗又苦又涩的药汁更好,更令人满意。只可惜,有了这百余个催魂逼命的鞑子“追比”。还有那个就像不是大宋臣子般天天来衙门里作威作福的通事官为虎作休。合共番邦野人闹事,桂大老爷即便身上地油去掉了数十斤。令自己身轻体健,他还是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六月初二下午,二十余个双木镖局的镖师进入衙门后,桂万荣总算松了口气定下心来。
初三日,耿长宝耿通事就像是南康军衙门内的役吏一般,于卯时初便来到衙门候点房,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不顾这里三十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