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叹后,转身默默的走进了客厅,背影中透露着一股对生活的无奈和感叹命运的凄凉,仿佛在向我和秦可一讴歌着他的不幸生活。
“他他怎么了”秦可一看到马可这种疯癫的表现后,面带惶恐的向我问到,她显然没意识到马可此时在进行境界很高的扯淡。
“哎,你得理解一个生活长时间受到奴役的人看到温馨幸福的场景时,剧烈的视觉冲击所产生的巨大的心理落差,就好比旧社会的农奴看到新中国人民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时,他们也受不了”我无奈的向秦可一分析到了马可此时内心感受。
“不会吧澄澄平时也有温柔的一面的”秦可一有些一付难以置信的表情。
“我刚开始也接受不了,但看到今天马可的表现后,我也开始默默的试着接受这是真的了谁让我们正好赶上女权主义高潮的时代了唉命运悲惨的一代男人”
“真可怜亲爱的多放两块肉吧,你看他瘦的”秦可一说话的同时,眼神中也散发出了怜悯
没过多久李松威、赵丽嘉携手出现在我家的门口而张炜也很巧合的跟在了他们的后面走进了屋里。秦可一看到赵丽嘉进屋后,亲切的拉着她的手走进了房间,也使我在厨房获得了片刻的安宁。
“我来帮你吧”张炜或许处于兄弟感情不忍心看到我独自承担如此巨大的工程,走进来对我说到。
“你和王丽怎么样了还僵着那”我关心的向张炜问到。
“比以前强多了,以前她根本不接我电话,现在可以在电话里听我说几句后,再狠狠地骂我几句才挂断电话。”张炜一付对未来充满希望的姿态对我说到,让我听完后除了默默的祝福他以外,无言面对此时的他。李松威这时也走进了厨房开始帮我打下手,于是一帮男人在厨房里忙来忙去,女人在房间里探古论今的新世纪奇特场面再次出现在了我的厨房里。
“康健我过几天就要离开哈市了”李松威一边洗着菜,一边对我说到。
“去哪啊”就在我还没反应过来并开口问的时候,张炜已经率先替我问出了我心里想问的问题。
“大连我在网上看到一家新成立的网络科技公司招聘,我就给他们投了简历,前天他们给我回信了,对我很满意,待遇也不错,我准备过几天就过去”
“这是好事啊正好今天借这个机会庆祝一下”张炜又在我前面抢先说出了本应该属于我的台词。
“兄弟,我就知道你行的混上了it白领了”我高兴的和李松威拥抱了一下,在真心为他高兴的同时,联想到了我的未来不知何去何从而心里忽然也感到了一阵沉闷。
“那赵丽嘉哪她怎么办你们准备好两地分居了吗”我有些担心的向李松威问到,作为同属于两个铁哥们的我,不希望他们任何一方受到来自另一方的感情伤害。
“目前只能先两地分居,不过她说了,在干个两三年她就辞职去大连找工作,因为空姐毕竟是青春饭,他们空姐下来的人还是很抢手的,找工作应该不难况且她每周飞大连一次,我们还是有机会见面的”李松威轻松的说到。
“我了解你,知道你对感情很认真,赵丽嘉虽然有时候看起来大大咧咧的,但其实她对感情也很细致的,虽然两地分居的结果大多惨不忍睹,但我对你们有信心”我向李松威鼓励到。
“谢谢”不善言辞的李松威虽然只说了一简单的两个字表示感谢,但从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来的感情却不是一句话可以概括的。
“什么时候走我去送你吧”我有些伤感的说到。
“干嘛啊不用了弄的和生离死别似的我怕我到时候会哭我还会经常回来看你们的”
“是看我们还是为了给赵丽嘉定期交公粮啊”张炜一连龌龊的笑容对李松威说到,顿时让李松威白净的脸上泛起了红晕。
“康健你也大四了,该忙着找工作,写论文了,工作室也该散了吧,没什么前途的,何况我和腾达都离开了,马可也要找工作了”李松威笑了笑没有理会张炜,向我提醒到。顿时把我无情的拉回了现实,让我原本打算靠工作室生存一段时间的想法迅速的破灭了。工作室的收入在学生的眼中也许是可观的,但当走到社会,考虑到养家糊口并且还要为将来的一系列不可缺少的事情做准备时,才感到这点钱的渺小。李松威的话也再一次让我的心里在极其郁闷的情况下产生了压力
正文 第95章 赌局
上学的时候,天天都会在上课与不上课之间犹豫、挣扎、徘徊,总是借各种理由和手段来尽可能的逃课,也总会觉得课太多而时间空闲的时间不够。
但当我变成一个闲人,无所事事的呆在家里的时候,才发现以前忙碌的感觉原来也可以那么如此的美妙。天天的空闲生活让我会时不时的自己一个人歇斯底里的在家里喊叫一番,每天唯一的体力劳动就是给秦可一做早、晚两顿饭,犹如家庭妇男一样的生活着。
秦可一最近似乎很忙,除了要去房地产公司当售楼小姐以外,总有走不完的模特场,每天几乎很早就出了家门,很晚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来,和我躺在床上聊上两句后,就早早的进入了睡梦中。
虽然秦可一很忙,但还是发现了我最近有些诡异,于是问我为什么总不去学校,我在以“大四学校没什么事情”这个合理的理由敷衍了秦可一后,开始定期有目的性的增加了户外活动。
恰好最近各大企业招聘和各个学校的组织的招聘会蜂拥而至,在想去碰碰运气的天真想法的驱使下,参加了几个招聘专场,面对火爆的参加场面,我终于体会到了扩招给我们带来的好处,也丝毫没感到计划生育这几年实施的成果。
由于国企和大型企业都有着喜欢从学历和一些乱七八糟的证书上来衡量一个人是否是合格人才的奇怪嗜好,于是我专门挑一些相对小的私有企业,天真的幻想着他们的老板能务实一些,虽然在有的地方那张四年的青春换来的证书并没有多大用处。
但每次负责招聘的人员听到我没有毕业而被开除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给我的感觉我就是个十恶不赦的恶棍一样遭受他们的鄙视,无论我接下去的话是表达得多么美丽,他们都会一付厌恶的眼光催促我尽快离开。在接连遭受了几次这样的“公正”的待遇后,让我心里对这个社会的所残存的最后一丝幻想也破灭了,于是我放弃了无畏的挣扎,开始在报纸上的招聘专栏里找寻着本应该属于我现在所处的社会群体的地位
寝室的兄弟和学校的朋友陆陆续续的收到了我被开除的消息后,纷纷打来电话或亲自登门表示了同情和慰问,并对学校的这项决定的发表了深恶痛绝的看法。倒是我以一付平静的心态和语气来翻过来安慰他们要看开些,身在这个诡异的学校里要认清现实。这让许多人最后都为我的乐观和平静感到惊讶之余仿佛觉得被开除的是他们而不是我。于是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的主要工作就是接待和安慰一批批登门拜访的慰问者和一个个的慰问电话,让我忽然为学校里竟有如此之多的人默默的关心我而感到欣慰和惊讶。
下午在我刚刚送走了一对特意从外地赶回来慰问我的情侣后,马可很巧合的出现在了我的门口,并一付同情的目光的望着我,有了最近频繁接待来访者的经验我知道马可一定也知道了我被开除的噩耗。
“进来吧别在门口站着”我对马可淡淡的说到,然后转身走进了屋。
“康健我都知道了”马可的表情和语气与其他来访的慰问者一样,现得既无奈又有些伤感,但我知道大多数人是装出来的,而马可绝对是发自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