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君集脸色变了变,将剑甩在了杜荷的身前,一言不发的往后走去。
杜荷不在理会侯君集而是看着越聚越多的兵卒,看着那些因为自己刁难他们主帅的而义愤填膺,满脸愤慨的兵卒,高声道:“你们可知,我为什么从军我杜荷身在文人世家。父亲是当朝宰相,而我文化学识都不错,若为文臣,不但可以轻易的得到重用,而且还能够远离战场远离危险。可是,我却依然从了军。为什么我告诉你们,因为我仰慕你们,敬仰你们。不错,你们或许默默无名,你们也许一辈子都不可能在青史上留下你们的名字。但你们却用你们的鲜血,用你们的生命来捍卫着大唐,捍卫这我们的国家。若没有你们的付出,根本不可能有现在的大唐,也不可能有那些名将,大将的赫赫威名。你们一个个的都是无名英雄”
他说的慷慨激昂,让人有股热血沸腾的感觉,但随即,他的语气低沉了起来:“可是今天,我真的很失望,也很难过也许吧,这打了打胜仗以后,顺手牵羊的取点东西早已经成为了惯例,成了不算犯罪的罪。我不知道你们在动手的时候心里想些什么,不知你们向一个个手无寸铁的百姓下手的时候,心底想些什么。但却知道在那一刻,你们成了懦夫,没带种的男人。要是有勇气,可以去找敌人拼杀,用自己的能力,赚取功勋,赚取金钱,而不是靠偷,靠抢”
“当然,谁也无法抹去你们的功绩,你们永远都是英雄,但如今的你们在是英雄的同时你们还是懦夫,更是贼。是人人唾弃的贼”杜荷的声音越来愈而高亢,但广场中央所有的兵卒都地下了脑袋,往远处走去的侯君集身躯也不由自主的略微颤动。
杜荷环顾中央广场,所以与之对视的兵卒都心虚的移开了目光。
“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掳掠这是一个口号,同时也是一个目标。我无权命令你们遵守,但我杜荷麾下的兵卒却一定要遵从。我的兵未必个个都是英雄,但绝对不是是欺凌百姓的贼。”
杜荷高声道:“从今天起,若再有人胆敢偷取百姓一物者,从重处置,不论是谁,绝不例外。另外,我知道在此之前,你们有些人当中已经做了不该做的事情。这里,先不追究了,但希望扪心自问一下。到手的东西,你们有没有脸面拿。三天,我给你们三天的时间将到手的东西返还回去。我不追究你们的任何罪过,只希望你们能够引以为戒。但若存有侥幸,让我察觉,以偷盗罪罚。”
最后他将目光望向了越聚越多的百姓,高声道:“至于你们,这些日子受的罪,我代替他们向你们赔罪了。你们放心,陛下已经下旨,你们早已经是我大唐的子民,大唐的百姓。我大唐绝对不会亏待你们的,三日后,若还有失物未追回者,一并告之张雄张先生,我会让他来处理此事,即便追不回来,也会如价赔偿。你们大可以放心的去田地里耕作了,不会再有人来骚扰你们。”
听到了杜荷这话,震天的掌声哄然而起,直上云霄。
原高昌的百姓,欢喜离去,将这些消息告诉四邻,侯君集的兵却神色复杂的偷偷离去。
第四十四章 杜荷暗夜复仇
第四十四章 杜荷暗夜复仇
在一个时辰后,侯君集送来了象牙弯刀、翡翠玉佛、金丝软甲这三样私吞的宝物。
侯君集这次是栽了。也不得不认栽
杜荷的话太过犀利,直接抬出了大唐军规、军法,根本容不得他不低头。哪怕他性格在烈,但也是一名将军,更是一名统帅。军法是约束兵将唯一的法则,若侯君集在这个时候藐视军法,他日后又怎么能够以军法治兵
在归还象牙弯刀、翡翠玉佛、金丝软甲后,刘仁轨、张雄也先后回了来。
杜荷见之大喜,迎了上去,“两位先生无恙吧,这些日子苦了你们了”
刘仁轨、张雄各自摇头,表示自己无恙,他们都没有放错,而且皮肉嫩细,侯君集也没有怎么处罚,只是将他们关起来,不给好吃的而已。
刘仁轨叹道:“还好将军回来的及时,挽回了局面,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张雄也是心有余悸的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他们两人在放出来的时候,已经听了路上的行人说了经过。以知道在今日已经爆发了第一次具有规模性的冲突。都暗自捏了一把冷汗。
这第一次冲突产生,意味着百姓的愤怒已经到了极限。再继续下去,摩擦将越来越大,很可能会引发大规模的暴动。暴动必将意味着镇压,这镇压少不了大规模的流血。
发展到那一地步,大唐以高昌为据点,制霸西域的战略意图,将不可能实现,他们打这一仗也完全失去了意义。
但得知杜荷已经解决问题,也都不由自主的暗自庆幸。
“能够如此的快的安抚民心,二位的功劳,居功至伟”杜荷也能理解他们当初主动站出来与侯君集正面抗衡的心思,若他们面对侯君集的蛮横,毫无表示,高昌百姓必然将他们视为一丘之貉,觉得大唐人都是这个德性。可他们如此与侯君集正面抗衡,无疑是证明这一切都是侯君集个人的意思,并不能代表整个大唐。
正是因为他们这番举动,才使得高昌上下所有百姓,都期待有人能够取代蛮横的侯君集,带领他们脱离苦海,而不是将整个大唐都恨了进去。故而杜荷在一回到高昌的时候,得到了所有百姓的支持。
在他公正的处事下,那些支持他的百姓,更是直接归心。
“哎呦我的妈耶,轻点,轻点。疼啊”正在他们说话的当头,殿外传来了一身哀嚎。
房遗爱让两兵卒抬在担架上送了来,背后臀部血淋淋的,连走都无法走了。
杜荷、罗通登时变色,走了上去。
罗通眼中怒火沸腾,低喝道:“谁打的”
“除了侯君集,还能是谁我打了他的兵,他奈何不了我就拿遗爱出气这个混蛋”杜荷拳头握起放下,恨得牙痒痒的,看着房遗爱这惨样,心中涌起强烈的歉意,心知房遗爱受这罪是因自己之故,侯君集这是在向他示威。
房遗爱咧着嘴道:“看老大这话说的,是我看不惯那王八羔子的为人想揍他。结果那王八羔子武功比我好,我打不过他,让他揍了。事情就这么一个情况,跟老大有什么关系。哼等着,这仇我记下了。我打不过你,难道还打不过你那十五岁的娃儿,看我回长安后怎么教训他。我皮糙肉厚的,挨顿打。算不了什么。我到要看看他那宝贝儿子能够受的了我几拳。”
杜荷、罗通见房遗爱一脸的适适当当的说着,皆苦笑出声。
“只可惜我们动不了侯君集”罗通想起罪魁祸首始终逍遥法外就觉得心底不舒服,跟何况侯君集此刻还打了他的兄弟。
杜荷咬牙道:“他作为三军统帅,手握重兵,我们确实不能将他如何。但这里的一切,我以写在奏章上让人送往长安,侯君集如此骄狂,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