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临城西郊的一个酒厂,叫云醇酒业,祁琰要的那个地下酒庄就在这个酒厂地下,是酒厂老板王厂长私吞的周家遗产。”
“绑走我的人他们现在要抢这里的保险柜,好多人……”
她的话戛然而止。
一个负责在楼下巡逻望风的匪徒恰好经过门口,听到了里面的动静。
那匪徒脸色一变,猛地冲进来,看到商芜在打电话,顿时凶相毕露。
“臭娘们你敢报警?!”
商芜握紧话筒,下一秒扔了电话就想跑!
那匪徒一把抓向她,被她猛地推开。
商芜朝着最近的女洗手间拼命跑去。
“抓住她!那娘们耍花样!”
匪徒急促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同时通过对讲机通知了同伙。
商芜不敢有一秒钟的犹豫,冲进女洗手间,反手就想锁门。
但外面的匪徒已经赶到,一脚狠狠踹在门上。
单薄的门板发出巨响,门锁剧烈晃动!
“开门!你他妈找死!”
砰砰的踹门声接连不断,伴随着匪徒们污言秽语的咒骂。
商芜背靠着门,不明白他们怎么敢这样声张。
一楼喧闹,估计听不到这边的动静,他们才如此肆无忌惮。
门很快就要被踹开了。
商芜看到洗手间上方有一扇小小的气窗,似乎是唯一可能的生路。
她不顾一切地拖过垃圾桶,踩上去,奋力推开那扇积满灰尘的窗户。
窗外是酒厂的后巷,堆放着一些杂物和几个巨大的绿色环保垃圾桶,地面是粗糙的水泥地,距离窗口约有近一米多高。
匪徒已经开始撞门,门锁眼看就要被撞开。
商芜没有时间犹豫了。
她咬紧牙关,攀上窗沿,纵身就往下一跳!
一声轻微的脆响,伴随着钻心的剧痛从右脚踝瞬间窜遍全身。
商芜重重摔在冰冷坚硬的水泥地上,疼得眼前发黑,几乎晕厥过去。
她听到楼上洗手间门被撞开的巨响,以及匪徒冲到窗口的怒骂。
“她跳窗跑了!下去追!”
不能被抓到,被抓到就死定了!
商芜忍着剧痛,拖着完全无法用力的右脚,几乎是爬行着,踉跄扑向那几个巨大的垃圾桶。
她用尽最后力气,掀开一个半满的垃圾桶的盖子,不顾里面传来的臭味,进去后艰难地从内部将盖子拉上,只留下一道细微缝隙。
令人作呕的气味瞬间将她包裹,脚踝的疼痛一阵阵袭来。
商芜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全身因为疼痛剧烈颤抖。
脚步声和叫骂声迅速从巷口传来。
“人呢?跑哪去了?”“分头找!她脚摔了,跑不远!”
“要是让她跑了,我们都得完蛋!”
手电筒的光束在巷子里胡乱扫射,几次从商芜藏身的垃圾桶上掠过。
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屏住呼吸。
匪徒们在附近搜寻了几分钟,甚至踢翻了一个空垃圾桶。
最终因为担心动静太大引来注意,他们骂骂咧咧地暂时撤回了酒厂内部,准备扩大搜索范围。
垃圾桶内,商芜稍稍松了口气,但脚踝的剧痛和周身冰冷的黏腻感让她几乎崩溃。
她不知道陆让有没有听清她的话,不知道他能不能及时赶到,只能无助等待。
……
另一边。
陆让在接到商芜那个求救电话后,几乎将油门踩到底,同时联系程昼陆优以及临城的警方。
“云酿酒业,西郊,立刻包围那里。”
程昼和陆优接到消息,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们全速赶往云酿酒业。
警方也迅速出动。
警笛声响彻通往西郊的道路。
当陆让的车第一个疯狂地冲进酒厂区域时,正好听到酒厂后方传来的隐约叫骂声和骚动。
他毫不犹豫地直接开车撞开后院的铁栅栏,冲了进去。
几辆警车也紧随其后,迅速将酒厂包围。
警察们训练有素地突入酒厂内部,很快里面就传来了打斗声和呵斥声。
但很快,里面的人就通报里面没有商芜。
陆让快步跑向后巷。
“阿芜!商芜!”他在后巷里疯狂寻找,手电筒的光束扫过每一个角落。
程昼和陆优也赶到了后巷,帮着一起寻找,心都揪紧了。
“陆让!这里!”
陆优忽然惊呼一声,她看到地上有一块手表。
是商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