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陆优也慢悠悠地走了过来,她双臂环胸,上下打量了那个女人一番,眼神里的轻蔑和讽刺几乎要化为实质。她红唇轻启,语气慵懒却杀伤力十足:
“啧,我当是什么天仙下凡呢。就你这副尊容,化的妆跟掉面缸里似的,我弟是有多想不开,放着家里天仙似的未婚妻不要,跑来非礼你?他是眼睛瞎了还是品味突然断崖式下跌了?碰你?他嫌消毒水不够贵吗?”
“你!你们!”那个女人被陆优这番极尽侮辱的大实话气得浑身发抖,脸一阵红一阵白,指着她们的手指都在颤。周围有几个员工忍不住低笑出声。
陆优和商芜一个冷静法律警告,一个毒舌人身攻击,配合默契,瞬间将对方的嚣张气焰打了下去。
那女人眼看占不到任何便宜,反而成了笑话,又怕真的被告,最终只能狠狠地跺了跺脚,扔下一句“你们给我等着!”,便抓起包,灰溜溜地跑了。
一场闹剧终于收场。
“哇!老板娘威武!优姐霸气!”几个年轻员工忍不住小声欢呼鼓掌。
陆让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两个女人,尤其是商芜那护犊子的样子,心中又是好笑又是满满的感动。他伸手将商芜揽回身边,低头看着她,眼神温柔:“谢谢夫人救命之恩。”
商芜脸一红,嗔了他一眼:“谁让你长得就一副招蜂引蝶的样子!”
陆优则在一旁笑着摇头:“行了行了,别撒狗粮了。阿让,你这律所风水不行啊,净招些奇葩。”
陆让无奈地笑了笑,这才看向陆优和她身边的行李箱,疑惑地问:“姐,你这是……?”
商芜这才把陆优离开玉家的事情告诉了他。陆让听完,先是震惊,随即眼中露出了由衷的欣慰和赞赏:“姐,你做得对。早就该离开了。”他顿了顿,环顾了一下律所,“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如果暂时没地方去,不如就住我这边?律所楼上还有几间空着的办公室,采光隔音都不错,可以收拾一间给你暂时当工作室和休息室,生活也方便。”
这个提议很实在,也体现了陆让的细心。
然而,陆让话音刚落,另一个声音就急吼吼地插了进来:
“不用不用!住什么律所啊!优姐跟我走!我在城西有套大别墅,空着也是空着,环境好又安静,绝对比律所舒服一百倍!”
只见程昼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赶了过来,显然是得知陆优来了这里。他跑得有点喘,脸上带着急切和期待,眼巴巴地看着陆优。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陆优身上。
陆优看着眼前两个都想给她提供帮助的男人——一个是弟弟出于亲情的周到安排,一个是追求者满腔热忱的急切奉献。
她沉默了几秒,然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优雅地翻了个白眼。
她先看向陆让,语气干脆:“谢了老弟,心意领了。但办公室我可能会考虑借用一下,住就算了。你这儿刚闹完一出,我可不想再给你添乱。”
接着,她转向一脸期待的程昼,眼神里带着明显的嫌弃和警告:“还有你,程昼。收起你那套‘金屋藏娇’的想法。谁的别墅我都不住。”
她挺直脊背,目光扫过他们,最后落在商芜身上,语气坚定而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独立姿态:
“我陆优离开玉家,不是为了从一个笼子跳到另一个笼子,更不是为了靠哪个男人活着。我有手有脚有脑子,自己能赚钱,自己能找地方住。”
她挽住商芜的胳膊,恢复了那副御姐的洒脱模样:“走了阿芜,陪我去看看房子。顺便考察一下市场,看看姐接下来干点什么能迅速发家致富,打肿某些人的脸!”
说完,她压根不给两个男人再开口的机会,拉着忍不住偷笑的商芜,昂首挺胸,像只骄傲的孔雀般,拖着她的行李箱,径直离开了律所。
留下陆让和程昼面面相觑,一个无奈失笑,一个垂头丧气。
得,这位姐的独立之路,看来是来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