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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隐之血 坐以待毙 5763 字 2019-04-13

气罩带着该隐飞起,好似被打出炮筒的炮弹,呼啸着向海的远处而去

该隐望着脚下的海面,迅速辨别着海墓位置,直到确认的那一刻,气罩猛地停住动作,然后猛地向下砸去

海面上飙起巨大的浪花该隐已经带着强悍的气势潜入了海底

无视海中水压,气罩带着雷霆万钧的气势直接到达海墓门口

该隐随意的迈开步子,气罩在到达海墓结界中时便破碎开来,他推开海墓的门,径直向最深处走去。

门被一道道的推开,直到他醒来的祭坛。

沉默着抬头望去,果然见紫木玫瑰棺好好的躺在祭坛顶端,连位置都不曾动过。

果然,有时候东西有灵性是好事,但太有灵性了也很麻烦,当时明明想把它带出来,它却自己跑了回去,果 然那时候还是无法认同自己是他主人吧。

迈步跨上台阶,一步一步抑扬顿挫的声音响起。

这椭圆的祭坛,周围是高耸的围墙,呈圆锥形的围墙似乎在头顶收拢。

围墙上静静燃着;蜡烛,每层台阶似乎都对应着围墙的一圈蜡烛,无数蜡烛镶嵌其上,形成诡异宏大的场面

该隐重复着相同的步伐,周围的画面也一直停留在幽暗的蜡烛上,一圈圈蜡烛带出的微弱光芒晃的他头发晕

来到顶层看到自己的画像,倒是没像第一次醒来的时候那么惊慌失措,理所当然的瞥了一眼便不再理会了。

那幅画是他的孙子,托瑞多族首创者为他画的,用该隐的血作为色彩的制作原材料,有着特殊的防护能力。

当初森桀便是在这上面吃亏的。

该隐来到紫木棺前,伸手抚上去,见未被排斥,便伸出右手腕,用左手上的指甲将手腕割破。

血缓缓从伤痕中涌出,汩汩而下,滴落在棺木之上。

隐隐的棺木上有红光闪耀,渐渐的光芒变强,直到开始刺眼

该隐口中命令:”紫木玫瑰棺,听吾号令,顺吾所愿“

光芒猛地变弱棺木似乎在垂死挣扎,猛烈的摇动着

整个祭坛都因为棺材的震动而摇晃微弱的烛光似乎就要熄灭。

该隐死死盯住紫木棺,一刻不肯放松,双方僵持了一盏茶的功夫后,紫木棺猛然间停止摇晃,安静的停在原 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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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也因此安静下来,该隐松口气,心想这家伙也太不好对付了,刚才若是精神上有一次放松,自己可能会 直接被它吸进去沉眠,再也别想出来。

他转身坐上紫木棺,深呼吸后,不过一会便感觉身上轻松许多,虽然晕眩感和疲惫并没有立刻离开,但确实 有向着好的方向恢复。

一个人的时候,他总是不会发出一点点声音,此刻也是,沉默着仰头看向祭坛顶部。

被上次的战斗摧毁近半的墓顶上能看见海中美景,结界完全隔绝了海墓和海水,在这里看向上方,就如同海 底世界般,鱼群游曳,波光璀璨。

不由自主的发着呆,焦距模糊,心中似乎一片空白,又似乎想着许多事情,纷乱复杂,坐在紫木玫瑰棺上, 不知是错觉还是现实,总觉得很多丢失的东西回来了。

心中不再如开始时热时冷,如今感受到的只是彻骨的冷寒,心脏似乎在瞬间变得坚硬不可摧。瞳孔中的深情 似乎藏的更深,冷芒时时闪过。

那种寂静冰冷的感觉,就像是沉眠时毫无知觉一样,对所有的食物都不再具有感受能力,封闭一切,隔绝所 有。

紫木棺渐渐又开始发光,微红的光芒隐隐闪烁,慢慢汇聚起来,猛地形成一道强光,照亮了祭坛的整个前方

那道光芒里,并没有照射出祭坛的蜡烛和台阶,而是独自形成了画面

画面里,正是该隐现在的角度所看到的祭坛,或者准确的说,是紫木棺的角度。

没过一会,画面中便有了变化,连接祭坛与外面的门被推开,走入一个人。

只是一眼,该隐的呼吸便停止了。

这是一个男人,一个似乎集聚天地间所有精华的男人。

灿烂的金色长发温柔的披散在肩膀上,顺着背脊洒落在地面上,湛蓝的双眸悲悯的注视着紫木棺的方向。

赤裸的白皙双足,透着晶莹的玉泽,一丝不苟的白色袍服整齐的穿戴着,纽扣紧系,将所有的都掩盖在纯 洁的白色之下。

耶和华

该隐的心中所能出现的名字只有这个他呆了许久,直到耶和华提起过长的白袍衣摆,赤裸的脚迈上台阶时 ,才回过神。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在心里拼命对自己说着冷静,他深呼吸好多次才算稍稍稳住情绪,手指颤抖着抓住紫木棺边缘,即使心跳不 再那么快,但是他的双腿还是有些发软,无法控制的痉挛着。

耶和华很快走上来,来到紫木棺前,眼睛看向的却不是坐在棺材上的该隐,而只是低头看着棺材的前端。

显然,他是在注视棺材里的人。

该隐这才从刺激中明白,这不过是紫木玫瑰棺从前的记忆而已。

也就是说,耶和华曾经在他沉眠的时候来到过这里

只见耶和华低头注视许久,才抬起头,看向棺材后的油画。

画中的该隐风华绝代,意气风发的模样令人迷醉,那不羁的笑,潇洒的姿势,挺拔的身体,都在诠释着画中 人的完美。

耶和华绕过棺木,伸手抚上油画,却未像森桀那样被攻击。

发,眼,鼻,唇,下巴,一一抚过,最后来到手边,摘下画上的玫瑰钻石戒,几乎虔诚的吻上去。

瞬间,该隐不由自主的摸了摸戴在手上的这枚钻石戒指。

在耶和华亲吻戒指的那一刻,他只觉得那根带着戒指的手指像被火烤一般滚烫滚烫。

明明她亲吻的只是画中的戒指而已。

死死咬住唇,犬牙陷入唇瓣中,鲜血滑下,他死死忍耐,心中悸动如初,却不能在释放一分一毫,这份爱, 给予他的只有痛苦和煎熬。

痛恨的使劲捶打着紫木棺,他心中疯狂的怒吼。

为何要让我看到

紫木棺被捶打,画面模糊,接着完全消失,棺木依然沉寂着,未有任何反应。

低声呜咽着,该隐猛地捂住嘴,头死死抵在棺木上,身体还在痉挛,却硬生生的被他用痛苦打断

指甲深深陷入大腿中,血侵染着黑色的长袍,染上悲痛的深红色。

即使再漆黑的色彩,也无法敌过该隐在绝望中沉淀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