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生气了,踢了我一脚,然后我就上天了。
头一次离天空这么近,身旁就是云彩,小鸟在我下面跟蚂蚁似的扇着翅膀爬行。
我撞鬼了吗
老头在我背后开始吹阴风:“你要相信了我就放你下去,前提你得让我去你们家蹭饭吃。”
我说去可以,先告诉我你是谁。
“我”老头把我带回地面,开始自夸,“俺就是这世上最法力无边,天下妖孽最崇拜的祖师,连小朋友都爱戴的通天教主。”
我听完差点没把隔夜饭给吐出来:“你就是三千年前跟姜子牙作对的那个碧游宫截教老大,你不封神后就失踪了,咋又露面了,难不成要清算旧账,倒行逆施”
“这就说来话长了,还是找个地方边吃边聊吧。”说到正点上,死通天开始借机蹭饭。
我没法只好带这死老头去吃疯狂鸡翅,话说这老头可真能吃,一边啃还一边学周星星唱“红烧鸡翅膀我最爱吃”我在旁边看着,心说咋不噎死你啊。
听他忽悠了半天,我算明白了,这老头在仙界不甘寂寞,从囚禁他的地方偷溜出来,到人间这花花世界享受来了。
所以说歪门邪道的思想跟正道人士就是不一样,你看如来玉帝他们够正经的吧,可那有人家通天思想开放,知道现在的社会有多发达,有多好玩。
我发觉跟这老头对脾气,于是就说你要真是通天就收我做个徒弟吧。
通天想都不想就答应,说好,只要管我吃管我住,就成。
于是灾难开始了,我本以为养了这么个大仙,没准还能学两手特异功能,没想他老人家光吃不干活,还竟给我添麻烦。
这不,就像我开头说的,死通天不是抢我饭吃,就是调戏我们隔壁阿花我的花啊,从来不给省心。
我说你也不能就这么白吃白住白让我操心啊
幸亏我现在还算富裕,养得起你这蛀米大虫,要不我早借高利贷被人砍手指去了。
话说我那间宾馆出了事,被王老五接手改造以后,我就一直住在度假村混吃等死,通天来了我就让他随便挑一间自己住,偏是老头不安生,总给我出难题,不是骚扰住在这里女顾客,玉环、樱樱全被他调戏过来了,连唐小小都不放过,甚至冒我的名上网勾引女网友,弄得最近老有恐龙来打听我。
所谓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决定今晚给老头摊牌,事先买好了二锅头、老鼠药跟牛肉刀,吃完泡面我就直奔他房里去。
一脚踢开大门,我冲里面喊:“老头,咱们俩得说清楚了。”
可通天根本没理我,他的眼神只停留在电视新闻上,上面女播报员正举着话筒,十分激动地吐槽:“本市昨晚发生特大异象,在北郊十点钟天上突显霞光,有摄影爱好者拍下当时的画面,让我们再来重放一遍。”
接着一组画面,漆黑的夜空,突然染上异彩,气势宏大,搞得跟科幻大片似的。
通天喃喃自语:“来了,果然还是来了。”
我藏背后的牛肉刀当时就落地了,“啥逮你的人来了”我当时就扑过去,揪住老头领子使劲晃啊晃,“你不会打算要跑路吧,你还没教我法术呢”
通天被我摇得快断了气,也不知他拿什么东西点了我一下,当时就飞出大门口了。
“不成,我太失算了。”我在地上艰难爬着,感觉有人扶了我一把。
“年轻人,这里是如意宾馆吗”我抬头站起身,看见身旁站着一位相当英俊的眼镜大叔,很是不解地回答,“不错,但是早就不开张了,现在楼下改超市了,您不会想来住宿吧”
“没有。”眼镜大叔拍拍我肩头,微笑不语,他径自走进了屋去。
这人毫不客气,说进别人屋连个招呼,等等,不会是冲着通天来的吧,我忽然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眼镜大叔进屋就跟通天打招呼,明显是熟人:“师叔,您可真悠闲”
我见通天在床上也皮笑肉不笑,只是摇头:“小元子,他们怎么派你来了师叔知道你人不错,还真不愿跟你翻脸。”
“那师叔就别为难我,还是跟我回去吧。”这大叔被人叫成小元子也不生气,继续劝通天。
通天当然不乐意,我立马感觉到屋里灯光乱闪,电视里也是雪花鬼影一片,我说你们都是神仙吧,能不能别拿我这小地方折腾,我真想拿大扫把将这两人赶出去,可惜我只是个凡人。
“好吧,我可以跟你走。”通天叹了口气,居然妥协了,但他手指着我说,“不过我要带这小子回去,因为我说过要收他当徒弟。”
我怎么又扯到我身上
果然小云子不乐意了,摇摇头:“这不合规矩,师侄办不到。”
“这有什么为难的,你没看出来,他也是仙界后裔。”通天不以为然。
什么,我是神仙,这回轮到我说不出话了。
眼镜回头打量我,脸上也开始阴晴不定起来:“果然如此,此人在人间待得时间太长,已经泯然众人矣,怪不得我一眼没看出来。”
我说去你们的吧,一脚把两人踢出去了,玩蛋儿去吧,今个这篇算是揭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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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回忆篇猎守者一
人有三运,仕、财、婚,决定了一生的命运。
人有七情,喜、怒、哀、乐、爱、恶、欲,谁也逃不出。
古人说头顶五色祥云,乃帝王之象,
灵魂其实是有颜色的,只是我们看不见,捕捉不到。
然而冥冥中有些人,他们很幸运窥探到这奥秘的冰山一角,并试图利用它改写自己乃至世界的历史,他们自称狩猎者。
狩猎者,与人签订契约为其改命,在对方死后拥有其灵魂。
在他们眼中,灵魂是有颜色的。
以上为序
琥珀色的威士忌在高脚杯中缓缓摇晃,我的手搭在金发美女的肩头,低声喃语,惹来对方一阵欢笑。
对方显然已有了几分醉意,在酒吧迷乱的灯光照耀下,眼中闪着扑朔迷离的笑意,神情却更加迷人。
我不停恭维着对方,并不时做出一些亲密的小动作,将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眼角余光却留意着酒吧中央的舞池。
此刻热舞正酣,high在兴头上的dj将气氛推到了高潮,拥挤在一处的人们尽情扭动着腰肢摇摆,甩掉一切。
突然人群中涌现出不和谐的一幕,似有人摔倒,引起一片喧哗,然后有惊叫声被掩盖在喧嚣的音乐中,没有太多人注意,却尽收我眼底。
拍拍金发美女的肩,站起身报以微笑:“exce”
我挤进了正在摇摆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