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铁山哥！这镜子有用！照它们！照它们的眼睛！照死这些狗娘养的鬼东西！”

李壮第一个反应过来，狂喜地吼道，声音因激动而变调。他挥舞着顶门杠，勇气倍增，将另一个试图趁机扑上的伥鬼狠狠推开。

赵铁山本人也是精神大振，仿佛一股新的力量从枯竭的身体深处涌出。

他强忍着因失血和过度消耗精神而带来的阵阵眩晕，咬紧牙关，奋力地、尽可能稳定地转动着手腕，将那束在黑暗中如同希望火炬般的金红色光晕，扫向工事外其他蠢蠢欲动的伥鬼。

光晕所至，如同热汤泼雪！

那些之前还悍不畏死、疯狂进攻的伥鬼，此刻仿佛遇到了天生的克星，纷纷发出威胁性的、带着恐惧意味的嘶吼，本能地后退、闪避，不敢让那金红光芒沾染分毫。

原本如同潮水般汹涌的攻势，竟然为之一缓！简陋的工事前方，出现了一片短暂的安全地带。

然而，这借助外力的希望，如同它的出现一般短暂。赵铁山清晰地感觉到，镜背上，自己涂抹的鲜血正在快速干涸、失去活性，而那缕被引来的朝阳之光，也随着太阳逐渐升高而变得分散、失去了最初的至阳纯度。

镜面折射出的金红光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暗淡、范围缩小，威力大减。

更糟糕的是，催动这面古镜，似乎极大地消耗了他的精气神。

他感到一阵阵强烈的虚弱感如同潮水般袭来，头脑嗡嗡作响，视线开始模糊重影，举起铜镜的右臂如同灌了铅般剧烈颤抖，几乎要握不住这面突然变得重若千钧的祖传之物。

他的脸色苍白得如同金纸，冷汗浸透了内衫。

就在这旧力已尽、新力未生，防线即将因他力竭而再次崩溃的危急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