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奥斯卡,除了威斯坦和佐埃拉这件事,难道你没发现我一直都在帮助你吗”
“我可看不出”奥斯卡紧攒着拳头,他恨不得撕碎海怪的丑脸。
“呵呵是我在后方为阿兰元帅和你的红虎争取战争经费,难道你不知道卡契夫那个老家伙一直在用军费开支拖军部的后腿吗”
奥斯卡点了点头,他对国务院和内阁的一些作为也有耳闻。
“这就是我们合作的中心问题啦”海怪拍了拍手,“按照目前的情形,军部的预算严重超支,而国务院和内阁在制定预算计划的时候甚至根本没有将军事情报局这个全新的特情部门计算在内我的小朋友,我可不想你刚一上任就变成一个穷鬼。”
奥斯卡又点了点头,这确实是个吸引人的主意,战争需要金币来推动,一个大型情报部门的运作更需要无数金币来为其铺轨铸路,没有金币,你就只能整天呆在办公室里,也许连一杯免费的茶水都喝不到
“继续说啊我在听着”
“好的朋友把帐册给我我给你金币,我还能给予军事情报局独立核算的权利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意味着军事情报局将被排除出财政预算,你可以随时取用财政部的资源”
“成交”奥斯卡果断的说出答案。“但帐册我是不会给你的,因为我没有,其实我压根儿就没见过那东西”
“你”海怪终于兴起发火的冲动,可他即时克制住怒意,他知道自己被这个小家伙漂亮的耍弄了一回。
奥斯卡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哥斯拉老朋友就这样吧咱们已经成交了,再说你了解我的,你应该庆幸自己没有变成一具尸体。”
亲王殿下告别瞪着一双牛眼的财政大臣,他知道海怪一定气得不轻,但亲王相信海怪在取舍之间一定会选择遵守协议,因为多疑的海怪并不十分确定年轻的亲王到底有没有那本帐册,一个善于保存自己的家伙宁愿相信这个世界上确实存在威胁他的东西。
马车与骑士奔向回归的第三站巢穴
多尔姆奥勒男爵在他那犹如宫殿一般的歌剧院里来回踱着步,他难以平静,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回来了,那个赋予自己权利和财富的人回来了,那个人既能轻易的将自己变成一个超级大佬,也能轻易的将自己丢进深渊地狱。
一队水仙骑士护卫着华贵的马车行入歌剧院小街,街上没有人,戒严令在巢穴也起到了作用,不过仍有一些闲汉在橱窗和门缝里向外探头探脑。男爵在厅堂中深呼一口气,他挺起胸膛向马车迎去。
“尊敬的亲王殿下,欢迎您回来”
奥斯卡向着车门外的多尔姆点了点头,“多尔姆上来吧”
男爵登上马车,水仙骑士为车厢关紧车门。在车厢宽敞舒适的空间里,多尔姆突然感到十分局促,亲王殿下望着他的眼神太奇怪了,这令这位大佬感到焦急。
“殿下您需要的人手都已经准备好了他们已在计划中的位置待命。”
“噢”奥斯卡什么都没说,他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多尔姆有些无所适从,但他还是下定决心。
“殿下,对于佐埃拉的事情,我想我应该向您解释一下”
“哦”奥斯卡挑起眉毛。
“看到佐埃拉背叛了您,我感到很痛心您知道佐埃拉是我的殿下您”
似乎很明显,多尔姆奥勒男爵已经说不下去了,他难以置信的望着年轻人递过来的匕首,匕首已经深入他的内腹,男爵感到自己就像一个泄气的皮球一样逐渐干蔫。
“佐埃拉是你的情人,也是你的帮凶虽然是多拉米联络左手加入营救小队,但左手在都林的衣食住行都由你负责,是你和佐埃拉在盗贼头子与财政大臣之间传递消息。佐埃拉确实爱你,因为她直到最后一刻也没有供认你的罪行,但我们大家都不是傻瓜,你掩饰得再好也有露出马脚的时候,比方说,左手发回都林的鹞鹰密报是用黑暗世界的暗语书写的,是你将暗语翻译成书信体,再交给了那个叫肥獭的情报贩子,呵呵你一点都不适合特勤领域,默茨海尔只是看了一眼就认出你的笔迹”
多尔姆在深深的喘息,他不了解年轻人的目光,他只看到一片血红,他只感到酸软无力。
“多尔姆你完全可以安安稳稳的做个大佬,你不背叛我,我也没有任何理由干掉你可你呢贪婪并不是什么好事你越害怕失去,就越接近幻灭。闭上眼吧佐埃拉在等你”
多尔姆奥勒男爵终于闭上眼,那么今天的第四站自然是墓地。
墓地很整洁,坐落在郊区一所小教堂的后面。坟地面积不大,大概只有四十见方,墓碑都很新,只有十几座,上面用各种言辞赞颂着死者生前的事迹。
一名牧师打扮的教士矗立在一座新近挖掘的坟墓前,他在唱颂神明的安息曲。牧师身边还站着几个男人,他们的装扮都很奇怪,就像来自地狱的死神,披着斗篷,长剑的手柄露出衣角,面目不是十分清晰。
奥斯卡的马车停了下来,就在这座新墓的旁边,亲王走下车,死神模样的男人纷纷向他敬礼。这些人都是为军事情报局执行秘密行动的特工,他们目光深邃却又没有光彩,他们只知道服从命令。
亲王示意了一下,特工们便将多尔姆奥勒男爵的尸体从马车上拖了下来,然后又把尸体丢进新纹,深深的坟坑中传来女人的呻吟,奥斯卡走到坟边向内望,原来奄奄一息的佐埃拉也在那里。
“不感谢我吗我带来了你的情人。”亲王微笑着说。
佐埃拉颤了颤苍白的嘴唇,她连仇恨的力气都失去了
“佐埃拉,你虽然习惯抗拒,可你还是没有逃脱一个婊子的宿命,你就在地狱继续你那自由事业吧呵呵,奸夫淫妇,这个坟墓很适合你”
当第一捧新土落入坟墓的时候,佐埃拉开始剧烈挣扎,可压在她身上的尸体竟像巨石一样沉重;当最后一捧混合着早春气息的土壤掩住女人的面目时,佐埃拉停止了呼吸,她的手僵直的抓向一方狭窄的天空,似乎她仍有甩脱不掉的心愿,可泥土终于掩盖了这座坟墓。牧师合上了手中的颂经,他向亲王行了个礼,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转身离去。
说起来真有些好笑,这位神教的牧师是去墓地前的教堂主持一个婚礼,那么也就是说,那座毫不起眼的乡间教堂,就是亲王的第五站,奥斯卡也要在那出席朋友的婚礼。
不过牧师有些诧异,今天这个婚礼有点古怪,新郎一方的席位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