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但依旧选择把明知故问作为开场白。
高桥凉介修长的手指抚过面前茶杯的杯口,却没有拿起来喝的打算,轻笑了一声,道:“你不是很清楚吗?何必多此一问。”
奴良深羽叹了口气,给了站在一边的光头一个怜悯的眼神——同学,少主我保不住你了,
光头同学打了个冷战,茫然地看着自家少主——什么保不住了?什么要靠自己撑住了?
“那个,关于安逸的脑袋被我们的人砸了,我们奴良组会负责所有的医疗赔偿的。”奴良深羽认真道。
虽然奴良深羽的表情严肃,还天生的满脸正气,仿佛一个主持人间正义的正义大使,可惜高桥凉介完全不打算卖面子给这个正义大使,“听说你们奴良组有个规矩,在组内严禁喝醉的人打架。”
光头虎躯一震,他想起奴良组似乎确实有这条规矩,那是他们当家奴良深泽某天心血来潮定下的。
光头此时终于明白高桥家的大少爷来奴良组的原因了,高桥大少爷这是来跟他算账的,情况不妙啊!不知道他现在向高桥大少爷跪地求饶来不来得及?光头偷偷扫了一眼高桥凉介,顿时放弃了,高桥大少爷那眼神明明白白地在说——求饶也没用。
“咳咳,父亲确实有定这个规矩,凡是违反这个规矩的组员,都必须扫厕所一星期。”奴良深羽表情很尴尬,他由衷地觉得自己父亲这个规定实在是太丢人了。但是扫厕所总比落到高桥凉介手里被他精神折磨要好吧?
高桥凉介擡眼看着奴良深羽,正想说些什么,手机的铃声却突然响了起来。
掐断铃声,电话被接通后,顿时听筒中传出一阵杂乱的吵闹声,安逸的声音也赫然掺杂在其中。
“喂,大哥,听得到吗?”高桥启介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语气中明显带着一丝紧张。
“嗯,启介,出什么事了?”高桥凉介问道。
“大哥,出大事了……”
“……”
“安老爷子来了,现在在机场等着接机……”
高桥启介口中的安老爷子是安逸的爷爷,安逸母亲的父亲。按理,安逸应该称呼安老爷子为外公的,但是一段过去很久的不可调解的矛盾,遗留下来了因果,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那是将近2o年前的事了,那个时候,安逸的父亲服部秀一还不过是一个刚步入社会的实习巡警,安逸的母亲安敏来自中国的留学生,还是一枚青葱大学生。然后一如那些狗血爱情故事一般,两人相遇,然后相恋,并且在安逸的母亲安敏大学毕业的那天,服部秀一在她的毕业典礼上向她求了婚。女性都是喜欢浪漫的,在那种气氛下,安敏自然被服部秀一轻易地拿下了,赢得了爱情最终战的胜利。只是服部秀一没想到的是,胜利了之后竟然把隐藏Boss给爆出来了,而且还是一个他无法推到的大Boss——安敏的父亲安老爷子。安家世代是中医世家,安老爷子更是医术了得,在中国战争时期还随军当过军医,战争结束后便退休在家开了一家医馆,各式各样的人见得多了,思想上也算是开明的,但是他对于自家唯一的女儿要嫁给一个日本人是坚持反对立场的。于是服部秀一在一段时间的与安老爷子的抗战下,不断地割地赔偿,一退再退,最后敲定——生下来的孩子要姓安,绝对不能姓服部;孩子要叫安老爷子爷爷,而不是外公。这是变相的赔了儿子又形式入赘,服部秀一硬是抗下了这个大招。这就是安逸为什么要称呼安老爷子爷爷,也是他姓安的缘由,当然,也是他父亲此生最痛的雷区。
高桥凉介沉默良久,才在缓缓说道:“……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接机。”
高桥凉介挂掉手机,还没来得及将手机放回去,就听奴良深羽开口了,“你看起有事要忙的样子,那光头的惩罚接交给我吧,我会让他扫足一个月的厕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