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错了,错的离谱,现在想想,他和她在一起的时间加起来都没有他跟警务员在一起的时间多。
年轻的就让她伤够了心,老了还缺乏了对她的关心。
他最失败的丈夫和最不尽责任的父亲了吧。
权必行隔着电话都感觉到了权兴华的无力。
“爸,你不用担心,我现在就去找妈带她去看医生,百分之八十的希望我们要抓住。”
“好,你去找你妈,我安排一下这边的事情马上就过去。”
权兴华的声音中带着喑哑和撕裂。
挂断了电话,权必行就打算拨打陆年的电话让他安排直升机过来,只是电话还没有打通,就听到了直升机的声音。
言初赶忙走出去看,从直升机上下来的正是陆年,他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言初这才想起来去四营的时候陆年说过让她帮忙带给权必行一份文件,她忘了。
“是陆年。”言初对着权必行说道。
闻言权必行挂断了电话起身走了过来。
陆年每次来都搞这么大的动静,楚烈自然是听到了,他推掉了堵住他窗户的转头,在看到是陆年的时候脸色瞬间不好了。
“陆年龟孙,爷爷我没叫你你来干啥?”
陆年瞪了他一眼就移开了视线,“老子自然是有事找将军,跟你似的关禁闭。”
陆年向着办公室走来,权必行正好走到门口。
“将军,这份文件······”
陆年的话还没有说完,权必行就打断,“放我桌上,现在跟我回四营。”
陆年以为是发生了重要的事情,赶忙跟上了权必行和言初。
楚烈眼睁睁的看着陆年他们飞走,他抓着铁窗只有仰天长叹的份,不过想到刚刚权必行紧张的样子,楚烈的神情又严肃了起来。
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上了直升机,他们向着山下四营飞去。
“将军,出了什么事情了吗?”
在直升机上陆年扯着嗓子问道,生怕螺旋桨的声音盖过他的声音。
权必行牵着言初的手脸色凝重,“没事。”
家里的事情不需要让外人也跟着担心。
言初也没有说话。
陆年看着两人闭嘴也准备安静的到达四营,只是想着他来的时候的事,他还是打破沉默说道,“将军,我来的时候总司令夫人离开了,她让我告诉你和嫂子,她去旅游了,让你们不用担心。”
陆年说着,言初和权必行两人都愣了,然后就是紧张。
“你的意思是说她已经走了?去哪里了?”言初着急了。
离开四营的是就应该想到她会躲避。
“就在你离开四营之后,我让我警务员开车送她去的车站。”
陆年话音还没有落下,权必行就开口了,“直接去车站。”
声音带着命令的语气,不容置喙。
陆年愣了一下赶忙让驾驶员改变方向去汽车站。
言初看着权必行冷硬的侧脸,下意识的握紧了权必行的手,他的手格外的热。
权必行转头看着言初,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不用担心,没事的。”
言初点了点头,这也正是她要对他说的话。
遇到任何事都沉稳不乱,这就是权必行。
看着权必行,言初心里闪过了一个荒唐的想法。
如果有一天自己也面临着和洛秋容这样的情况,权必行还会不会这样镇定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