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初给他上着药,擡眼却见他连眉头都没有蹙一下,手上的动作轻了不少。
处理完权必行的伤口,言初就出去了,躺在吱呀吱呀响的弹簧床上叹了一口气。
只是刚想要睡觉,就听到了洗手间里传来的哗哗流水的声音。
权必行在洗澡?
丫的不要命了,还有伤口呢。
言初没有多想,翻身而起,走出书房,直接推开了洗手间的门。
门开的一瞬间,言初却是愣了。
她怎么就推开门了?
重要的是,门怎么一推就开了?
言初推开门的0。1秒,直接就背过了身,眼前白花花的闪过,她没有看清,但还是让她的脸微红了几分。
“擦,你洗澡怎么不关门?”
言初微怒的声音。
“这是我的宿舍。”
水声停止了。
权必行看着言初的背影,然后又垂头看了一眼自己,还是拿起浴巾围在了腰间。
“你你你,你身上还有伤还敢洗澡,找死呀?”
言初一时之间竟然激动的语无伦次。
看着言初微颤的肩膀,权必行眉心微挑。
“你是在关心我吗?”
权必行的音调微扬,是在询问,也带了几分诧异。
按说言初讨厌他才是。
听着权必行的话,言初瞬间就是一愣,脸上的神情也清冷了几分。
“谁担心你,自作多情。”
话落,言初擡脚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嘭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狠狠的跺了跺脚,小脸清冷一片。
她是二百五吗?去关心那个毁了她事业的男人干什么?
那个混蛋,肯定会嘲笑她的吧!
哼,要不是看在他是人民的英雄,帝国的传奇,丫的她才不会给他包扎伤口,也懒得管他伤口沾没沾到水。
踢掉了脚上权必行的大拖鞋,言初钻进了被窝。
弹簧床睡着虽然没有权必行那张大床舒服,但是已经累成狗的她也没有那么挑剔了。
洗手间里,权必行看着肩膀伤口上的防水贴,向来凌厉的双眼闪过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疑惑。
明明讨厌他,却还关心他,关心他还不承认。
女人,有时候比狡诈的敌人更难懂。
所幸,他权必行不是一个为了儿女情长而折腰的男人。
言初,他名义上的老婆,在他的心里和其他的女人确实是有一点不同,这点不同源自于他们婚姻中的责任。
对,只局限于责任。
权必行和楚烈执行任务回来了,战獒基地的士兵也全部都处于积极的状态。
起床号还没有响,言初就听到楼道里传来声音,有人已经起来去跑早操了。
言初从床上翻身而起,快速的洗漱完之后也出了门。
她用来训练的时间不多了。
走出宿舍,见到住在这里几个长官言初敬礼打招呼。
只是今天,这些长官看她的眼神格外的温和。
言初没有多想。
看着她离开,身后的一群人炸了。
“昨天晚上听到了吗?那动静我天花板都颤了。”
“队长这才刚回来,体力是不是太好了?”
“何止是队长,你看嫂子,脚下生风,昨晚那么大的动静她还起早去训练,这得多好的体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