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重肩上背着背包,手上提着皮箱,小行李车上还拉着三个箱包,跟着温暖母女随人流走出车站。
温暖招了辆出租车,萧重把箱包放进后车厢。
萧重正要和温暖母女道别,温暖忽然问:“小萧,你住哪里”
萧重曾和她说过,需要在省城住一晚,因为他要到奇石市场去一趟,当天赶回丹霞来不及。听温暖问起,就说:“找个旅店吧。”
温暖迟疑道:“要是你不嫌远的话,可以到我那里住。不收钱的。”
小姑娘田蜜闻言拉着他的手直叫:“叔叔到我家”
看看那一车行李,萧重同意了。
温暖的家离车站挺远,在一个靠近城郊的小区里,坐出租车跑了近一个小时。到达后,萧重把五个箱包扛上四楼。
温暖的房子挺宽敞,三室两厅,有近百平米的样子。家里家具样式新颖,收拾的十分整洁。屋里暖气开着,气温挺高。
小田蜜踢掉鞋子跑到她的房间去了。温暖忙着收拾箱包。萧重觉得温暖留他是一片好心,总不能就这么空手来住,想起来时看到不远处有超市和饭店,就说了声“我去买点东西”下楼去了。
萧重先找了一个公用电话给奇石店王老打了电话,询问卖石情况。
老人告诉他,已经卖了三块天峦玉,加上收购萧重石砚的钱,这次一共给萧重二十一万元,问萧重什么时候去取。
萧重十分高兴,和老人约好明天上午。
挂完电话,萧重买了一些食品和个人洗漱用品回到温暖家。
第二节 巧遇温姐二
回到温暖家,温暖已经把箱包收拾好。
萧重打开装果冻、饮料和一些食品的塑料兜,招呼田蜜,“小姑娘,来呀给你的”
田蜜欢呼一声雀跃着扑过来,一连声说:“叔叔真好谢谢叔叔”
萧重又打开装着烤鸡、咸鸭蛋和几样熟菜的塑料兜,对温暖说:“温姐,今天晚上不要做什么,凑合吃这些吧”
温暖却说:“你是客人,总不能让你破费。”就去厨房了。
萧重逗小田蜜玩,跟着她在几个屋里跑。忽然,他看到温暖卧房里挂的结婚照,顿时呆住。她丈夫太像一个人了,像得分不出彼此,要不是田蜜和那个人姓氏不同,他会把两个人看成一个。
萧重指着墙上的照片问:“小蜜蜜,那是你爸爸吗”
“是啊”小田蜜骄傲地挺起胸,“爸爸可棒呢坏人都怕他”
“你爸爸还有照片吗”萧重还想看一看。
“有哇”小姑娘拉开抽屉,搬出几本相册。
萧重打开看,越看越心惊。这小田蜜的爸爸也是警察,照的许多穿警服的相片很帅很威严,而更多的生活照则反映了他的随和与家庭幸福。
看着相片中那张洒脱的笑脸,他脑中浮现出张洞那和颜悦色的笑容。他现在已经肯定,温暖的丈夫就是张洞,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小田蜜不姓张。
世事这么巧,他刚离开张洞就遇到他妻子,难道这里有什么预示想必因为张洞过年不回家,把在婆婆家等他的温暖惹恼,这才赌气把自己的东西都搬回来。
“张洞的死现在还无人知道,要不要和她说”萧重犹豫着。可是,当他看到快乐的小姑娘和她忙碌的妈妈,遂决定暂时沉默。
吃饭的时候,萧重问温暖丈夫的名字和单位。温暖告诉他,她丈夫叫田水同,在省公安厅工作。
水同不就是洞显然张姓是临时编的假姓。萧重嘴角抽动几下忍住了说出张洞下落的冲动。他知道,张洞的死必定给温暖母女以重大打击,等待她们的不知是什么命运。让她们暂时过几天平静生活吧
随后,温暖谈起她自己的情况。温暖是小学教师,学校就在小区前面。她娘家也在太原,她是跟张洞来省城的,张洞为了照顾她上班而把家安置在这里。
吃完饭,温暖要领萧重去看住处,叫他提上洗漱用品。萧重开始不明白,看到温暖母女在穿出门的鞋才知道住处不在这里。
下楼走了十分钟,到小区另一头,在一幢楼前停下,温暖掏出钥匙打开一楼一个房门。
萧重进去一看,是一套二室一厅的房子,房子不大,大约五六十平米的样子,家庭用具不多,可生活设施齐全。一问温暖,才知道这套房子也是她的,是换新房前住的,而且正准备出售。
萧重随口问了句“卖多少钱”温暖说了句“二十八万。”
萧重闻言心里一动。这段时间他经常来省城,每次都要找旅店,不方便不说,还很不隐蔽。要是有自己的住处不是更好现在他手里有八万多,王老那里还有二十一万,正可以买一套房子。这里位置还好,设施齐全,何不买下这里,给自己准备一个可以藏身的窝儿
想到这里,他张口道:“温姐,卖给我吧”
“真的”温暖以为萧重开玩笑,随口反问。
“当然我没有开玩笑。”
温暖还是不大相信。“你真要买”她认真地问。
温暖的怀疑自然有理由。她不明白一个高中生为什么要在省城买房子,而且也不相信萧重有足够的钱。
看到温暖的表情,萧重已知她的想法,同样认真地说:“温姐如果想卖给我,我们明天就去办手续。好不好”
温暖真的吃惊了,对这个年轻人不由刮目相看,想不明白丹霞县那个穷地方怎么会有这么有钱的年轻人。半晌,她才说:“好吧”
第二天上午十点,从奇石市场回来的萧重如约去找温暖,两人去房屋交易所办理了过户手续。温暖虽然对萧重能拿出那么多现金有疑问,但她没有问。萧重没有杀价令她很高兴,她觉得这小伙子很不错。
买了房子,萧重处于兴奋之中。尽管房子有点贵,可他心甘情愿。他觉得自己是在帮助失去丈夫的孤儿寡母。
下午,他去商场买了电视和几样家具,让商场送回来安装好,之后,打开电视,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一直摆弄到晚上。又去超市抱回一堆厨房用品和食品,煮了几个鸡蛋和一碗面,吃得津津有味。然后,心满意足躺到新买的床垫上,侧脸看着电视。
有自己的窝儿真好怎么放纵都行他兴奋地翻了几个跟头。
躺在床上,他想,明天是正月十一,已开学六天,无端旷课要受批评的,搞不好还要吃处分,可他的事又不能和学校说,何况就是说了别人也不一定相信,他又不能真的把异能的事说出来或者做给别人看难哪
又一想,管他呢明天的事明天再说,现在睡觉疲惫的他就在电视的响声里沉沉睡去。
萧重回到学校。如他所料,他受到冯校长严厉的批评。无故旷课多天的学生在一中历史上绝无仅有,何况市里挑选奥赛学生,学校已经给他报了名,再有一周就要进行初选赛,学校怎能不着急
校长有火气是能理解的,所以,萧重对校长的批评唯唯诺诺。毕竟校长是一片好心,而且对他一直青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