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烨指尖凝着一缕淡金色内息,在寒潭水面轻轻一点,潭水竟凝而不冰——这是不老长春功小成的征兆。他望着掌心流转的内力,眉头却未舒展。自穿越到神雕后期,目睹襄阳城风雨飘摇,郭襄那抹洒脱又带着愁绪的身影便在他心头挥之不去。可他深知,仅凭眼下的修为,别说护她周全,连站在她身边的资格都没有。
“郭姑娘身边有杨过、郭靖这般盖世高手,我若只守着这长春功,何时才能让她看见我?”林烨攥紧拳头,指节泛白。他曾在典籍中见过“龙象般若功”的记载,那密宗至高武学,十三层境界大成后可具十三龙十三象之力,若能习得,便是他立足江湖、靠近郭襄的最大资本。
次日天未亮,林烨已备好干粮和伤药,策马西去。他知道藏边苦寒,密宗弟子又素来排外,可一想到郭襄偶尔望向杨过那带着崇拜的眼神,他便觉得再多艰难都值得。一路翻山越岭,从江南的温润到西北的苍凉,再到藏边的风雪,三个月后,他终于抵达大雪山下的萨迦寺外。
寺门紧闭,红墙在白雪映衬下格外肃穆。林烨整理好衣衫,上前叩门。片刻后,一个身着绛色僧袍的小和尚探出头,警惕地打量着他:“施主何人?来我萨迦寺有何贵干?”
“在下林烨,来自中原,听闻贵寺有龙象般若功这等绝世武学,特来求师学艺。”林烨语气诚恳,却见小和尚脸色骤变,“砰”地一声关上寺门:“我寺武学岂容外人觊觎!施主请回!”
寒风卷着雪粒打在脸上,林烨却没动。他早料到不会一帆风顺,便在寺外盘膝坐下,运转不老长春功抵御严寒。这一等,便是三天三夜。期间有僧人送饭,却无一人再提传功之事,甚至有弟子出言讥讽:“中原人倒是会做梦,龙象功是你能学的?”
林烨始终沉默。他知道争辩无用,唯有拿出诚意。第四日清晨,寺门再次打开,这次出来的是个中年僧人,法号智光,眉目间带着几分威严:“施主已在雪中等了三日,可知龙象般若功修炼之难?每层境界需耗费数年苦功,稍有不慎便会走火入魔,连我寺弟子,能修到三层以上者都寥寥无几。”
“晚辈知晓其中艰险,却愿以十年、二十年光阴去拼。”林烨起身,雪沫从肩头簌簌落下,“我学武并非为了争强好胜,只为能有足够能力,护住想护之人。”
智光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他盯着林烨看了半晌,忽然道:“你既如此执着,便先过我这一关。若能接我三掌,便允你留在寺中打杂,能否学到武功,全看你自己的造化。”
林烨心中一喜,忙拱手:“多谢大师成全!”
智光手掌一抬,一股浑厚内力扑面而来,带着密宗武学特有的刚猛。林烨不敢怠慢,运转不老长春功,双掌交叉格挡。“嘭”的一声闷响,他只觉一股巨力涌入体内,气血翻涌,连退三步才稳住身形。
“第一掌,你接下了。”智光语气平淡,第二掌却更快更狠,直取林烨胸口。林烨知道硬接不行,脚下踏着从杨过生平事迹中悟得的粗浅步法,险之又险地避开,同时指尖凝气,点向智光手腕。这一下出乎智光意料,他微微侧身,掌风擦着林烨衣袖掠过,打在身后的雪地上,激起一片雪雾。
“倒是有些小聪明。”智光眼中多了几分认可,第三掌却不再留手,内力如奔雷般涌出。林烨深吸一口气,将不老长春功运转到极致,双掌迎上。这一次,他没有硬抗,而是借着对方掌力顺势后飘,同时以内力化解其中刚劲。虽仍被震得嘴角溢血,却实实在在接下了三掌。
智光看着他苍白却坚定的脸,缓缓点头:“你且留下,每日负责清扫经堂,若有机缘,自会有人指点你。”
此后,林烨便在萨迦寺住了下来。每日天不亮就起身清扫经堂,擦拭佛像,闲暇时便观察寺中弟子练功。他发现密宗武学注重根基,尤其是龙象般若功,每一层都需打磨内力的刚猛与厚重,与他所修的不老长春功的灵动截然不同。
起初,他只是默默记诵弟子们练功时的口诀,私下里尝试运转内力模仿,却总觉得滞涩无比。一次,他在清扫时不慎将内力注入扫帚,竟将实木扫帚柄震裂。这一幕恰好被智光看到,智光眉头一皱:“你强行模仿龙象功内力,却不知两种武学根基不同,再这么下去,迟早走火入魔。”
林烨心中一慌,忙跪地求教:“还请大师指点!”
智光叹了口气,扶起他:“不老长春功偏阴柔灵动,龙象功偏阳刚厚重,你若想兼修,需先学会调和阴阳。明日起,你随我去后山练‘伏虎拳’,此拳虽基础,却能帮你打牢刚猛内力的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