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定蜀谋荆,烽烟再起(1 / 2)

建安十七年秋,成都城内金桂飘香,却掩不住空气中弥漫的杀伐之气。林烨立于蜀王府的观景台,手中摩挲着一枚青铜虎符,目光越过锦江,望向东方——那里,是荆州的方向。

三个月前,他亲率三万铁骑奇袭阳平关,以火攻之计烧毁夏侯渊囤积的粮草,又在定军山设下连环伏兵。当夏侯渊那柄重四十斤的铁刀被自己的长槊挑飞时,老将军圆睁的双目里满是难以置信。"竖子...安敢..."话未说完,林烨已反手将槊尖刺入其咽喉。彼时血溅征袍,他心中并无快意,只觉肩上又多了千斤重担——这具来自现代的灵魂,终究要在这乱世里杀出一条血路。

"主公,"参军马谡轻步上前,将一份舆图铺在案上,"益州各郡已尽数归降,唯南中孟获仍在观望。但依属下之见,当务之急是取荆州。"

林烨指尖点在江陵城的位置:"景升公年迈体衰,其子刘琦懦弱,蔡瑁等辈只知专营。曹操在赤壁新败,暂无南下之力,此时不取,更待何时?"他想起历史上刘备借荆州的纠葛,唇角泛起冷笑——这乱世,从来没有"借",只有"夺"。

三日后,成都校场誓师。林烨将麾下五万兵马分为三路:

- 水路:由甘宁率八千水军乘楼船五十艘,沿长江东下,直取夏口

- 陆路左军:命魏延领一万五千步骑,出秭归攻公安

- 陆路右军:令赵云率两万精兵,经武陵奇袭长沙

"诸将听令,"林烨按剑而立,甲胄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一月之内,我要在江陵城楼上饮酒!"三军齐声呐喊,声震云霄。他望着将士们黝黑的面庞,忽然想起穿越前在博物馆里看到的那些锈迹斑斑的兵器——此刻,那些冰冷的文物正化作鲜活的生命,要在自己手中改写历史。

第二章 荆州烽火,老将惊魂

消息传到襄阳时,刘表正卧在病榻上咳血。青瓷碗里的血沫泛着诡异的腥甜,他望着窗外飘落的梧桐叶,忽然想起二十年前与曹操煮酒论英雄的日子。那时的他还是单骑定荆州的少年郎,可如今...

"主公!"蔡瑁撞开房门,铠甲上还沾着露水,"林烨那厮分三路来犯!甘宁已破了夏口,赵云军距长沙不足百里!"

刘表猛地坐起,胸口一阵剧痛:"夏口守将黄祖呢?"

"战死了..."蔡瑁声音发颤,"甘宁那贼用水火攻,楼船撞碎了咱们的战船,黄将军被一箭射穿了咽喉。"

刘表眼前一黑,若非左右扶住,险些栽倒在地。他颤抖着抓起案上的兵符:"传我令,令文聘率一万水军守巴丘,阻甘宁东进;令黄忠领八千兵马驰援长沙;再让刘磐守公安,务必挡住魏延!"

可他话音未落,又有斥候来报:"启禀主公,魏延军绕过公安,已在背后的章山设伏,刘磐将军...阵亡了!"

"噗——"刘表一口血喷在锦被上,鲜红的血渍像极了当年孙坚战死的那片岘山红土。他忽然明白,自己引以为傲的荆州天险,在林烨面前竟如纸糊一般。这个突然崛起的年轻人,不仅杀了夏侯渊,如今竟要将他刘表也拖入坟墓。

第三章 水陆大战,血染长江

巴丘水域的晨雾还未散尽,甘宁已站在"破浪号"的船头。他赤裸着上身,古铜色的皮肤上刺着青色的蛟龙,腰间的双戟泛着寒光。"兄弟们,"他扯开嗓子喊道,"当年老子在黄祖手下受辱,今日便让荆州兵看看,什么叫江神!"

文聘的船队列成横阵,数百艘蒙冲舰如雁阵铺开。这位刘表麾下最善水战的老将立于旗舰之上,望着远处影影绰绰的楼船,眉头拧成了疙瘩。他昨夜收到蔡瑁的密信,说主公已病入膏肓,若战事不利,便率部降曹。可此刻看到甘宁军那面"林"字大旗,他忽然想起夏侯渊的下场——那可是曹操的左膀右臂啊。

"放箭!"随着文聘一声令下,荆州军的箭矢如暴雨般射向楼船。但甘宁军早有准备,甲板上竖起的厚木板挡住了大部分箭雨。"投石机,放!"甘宁怒吼着挥下战旗,楼船顶部的巨石呼啸着砸向蒙冲舰,顿时有数艘船身被砸出大洞,江水喷涌而入。

"变阵!"文聘见势不妙,令船队化作圆阵。可就在此时,数艘火船从雾中冲出,船头的猛士们嘶吼着将点燃的油布抛向荆州船队。秋风骤起,火借风势,瞬间将江面变成火海。文聘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座舰被火舌吞噬,绝望地拔剑自刎——他终究没脸去见刘表。

夏口的烽火还未熄灭,长沙城下已响起震天鼓声。赵云勒马立于阵前,银枪在夕阳下泛着冷光。城楼上,黄忠拄着大刀喘息,花白的胡须上沾着血污。三天前,他率部与赵云在城外激战,那杆龙胆亮银枪如梨花纷飞,自己的大刀竟被挑飞三次。若非副将拼死护着回城,此刻早已身首异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