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小白的外形和食量都颇为惊人,但任谁也不会将其与巨龙联系到一块。
紫女她们只当是贪吃的小兽,便一笑而过。
这顿饭,众人皆吃得心满意足。
若论吃得最尽兴的,当属红瑜无疑。
她原本平坦的小腹此刻已微微鼓起,仍意犹未尽的舔着嘴角。
紫女与弄玉亦觉欣喜,不仅因美味当前,更因那三个问题的承诺,足以解开萦绕心头多日的困惑。
不过,在此之前,她需先与卫庄商议,仔细斟酌该如何提问。
临别时,紫女翩然施礼:“今日多谢公子与十花姑娘盛情款待。”
沈浪朗声一笑:
“老板娘若真要谢,不若让弄玉每日来我房中抚琴,或容我叨扰弄玉的闺阁。琴音解忧,可比口头道谢实在多了。”
她眼波流转,含笑应道:“只要弄玉愿意,奴家自无不可。”
沈浪遂望向弄玉,笑问:“不知弄玉姑娘意下如何?”
弄玉轻攥紫女衣袖,脸颊略红,显然拿不定注意,声若蚊呐:“姐姐...”
紫女佯叹一声,语气带着调侃,意有所指:“唉,吃人嘴软,姐姐也无可奈何呀。”
弄玉沉吟片刻,细声道:“那...明日未时,弄玉便来公子房中抚琴,可好?”
“如此甚好。”
沈浪颔首,忽又追问:“若我其他时辰心绪烦闷,可否至姑娘闺阁聆音?”
“这...”
弄玉一怔,尚未答复,却听他忽然拍板:“行,那便如此说定了。”
弄玉:“......”
她有些无语,美眸中漾起一丝无措。
这...怎就定下了?
她还在斟酌呢!
她求助般望向紫女,却见对方只是微微摇头,目光温然,似在安抚。
是了,即便不允又如何?
上次他不也径直闯入她闺房了么?
弄玉轻叹一声,终是柔声妥协:“那下次公子若来,还请先叩门。”
“这是自然。”
沈浪义正辞严:“我岂是那等唐突佳人的登徒子?”
紫女与弄玉对视一眼,双双默然。
这话说的...您自己信么?
(红瑜点头:我信呀。)
......
紫女三人来到卫庄房中,将今日之事细细道来,随即商议起后续的对策。
而沈浪这一头,倒是难得携手惊鲵与十花,出门闲逛去了。
来新郑已有段日子,却迟迟未曾好好陪她们走走看看,实属不该。
于是接下来几天,沈浪除了勾栏听曲,日常刷一刷紫女和弄玉的好感之外。
其余时间,几乎都陪在惊鲵与十花身旁。
新郑的街市。
虽不如咸阳繁华,却也别有一番韩地独有的风情。
午后阳光正好,沈浪一手挽着惊鲵,一手牵着十花,缓步走在市井之间,引来不少或明或暗的注视。
二女清冷绝艳,皆是世间罕有的姿容。
而沈浪衣着华贵,气度洒脱不羁。
这般出众的三个人走在一起,自是格外引人注目。
行至一间装潢雅致的首饰铺前,沈浪脚步一停:“进去看看?”
十花轻轻点头,惊鲵则柔声应道:“都听夫君的。”
店内陈设清雅,一缕檀香幽微缭绕。
黑丝绒衬垫上整齐陈列着钗环、玉佩、步摇与耳珰,在透过雕花窗棂的日光下流转着温润或璀璨的光泽。
掌柜眼力毒辣,一见三人气度非凡,立刻殷勤迎上。
沈浪目光掠过琳琅满目的饰物,最终停在一支白玉发簪上。
那玉簪通体无瑕,质如凝脂,簪头被雕成一朵半绽的玉兰,素净中自有高贵。
“十花,过来。”他招手。
待十花走近,沈浪取过玉簪,轻轻的将它簪入她挽起的云鬓之间。
白玉温润的光泽与她清冷的气质极为相衬,仿佛她本就该戴着这样一支簪子。
“美玉配佳人,再合适不过。”
他端详片刻,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欣赏。
十花抬手轻抚簪上的玉兰,指尖传来清凉莹润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