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本座还欲招收弟子,传授铸剑之法。弟子分为杂役、外门和内门之分,招收天下客卿长老,以铸剑为志,师者铸魂!”
陆砚之所以会招收弟子,是因为他根本不可能花费太多时间在铸剑之上,总不能每把剑都必须让他事事亲为吧?若真这样的话,那他还不得累死?他不是铸剑为牢之人,他想得很明白。
云剑山庄光靠传统的铸剑方式根本不能有突破,在这面临着外来洋剑的入侵下,云剑山庄唯有创新才能突破腐朽的沉疴,不若必将因为负债累累而走向落寞。
陆砚正跟管事门交代着,却听屋檐上传来一阵动静,随后从上掉下一位身穿黑色劲装,面容威严的中年男子。
砰的一声,发出剧烈声响,让众位管事都不由得咧牙呲嘴,感觉屁/股生疼。
中年男子面无表情的脸上,有那么一瞬间有些变幻,他面不改色地咬牙站起身,强忍着屁/股传来的火辣痛意,抱着一把宝剑强凹高手造型。
“吾乃天字辈排行第一凌华,今来挑战云剑庄主,请赐教!”中年男子拱了拱手。
正在离地三尺感受飞剑的年长管事:“……”
年长管事有些尴尬,他有些手足无措,善意地提醒道:“那啥,打断一下哈,凌大侠,您认错人了,小的是云剑山庄总管事。”
凌华震惊非常,他诧异地看了看从他刚才进来到现在,就一直在飞剑上,如同站在地上一般自如的总管事。
不怪凌华会认错人,毕竟他练剑成痴,一心醉于剑法之中,除了他的剑外,他对排名的定义向来看重。
在他眼里,排名代表他的剑法的认可,他相信天下剑法唯快不破,可战胜一切花里胡哨的花招。后来某次喝茶时听闻,排名天字辈第十五的云剑山庄庄主,居然能比得过他,这让他相当的不服气,所以今日找上门来想讨教讨教。
他本想来个帅气的出场,谁知这间屋檐上居然如此不牢固,刚踩上就让他一脚踩空,若不是他内功深厚,恐怕下场还会更惨烈一些。
如此种种倒也罢了,如今这个看起来平平无奇,不论他怎么看也看不出深浅,却能御剑如履平地的老者,居然告诉他,他只是一个总管事而已?这怎么可能!?
难不成云剑山庄已经卧虎藏龙,到这个地步了吗!?
就在此时,从外面拿东西,去而复返的几位管事御剑回来。
一个,两个,四五个御剑管事,再看看其他一副习以为常的管事们,凌华整个人震惊得都麻了。
虽然但是,剑客的心永远不会因任何事被打败!
凌华震惊也只是一瞬,目光迅速落在陆砚身上,再次抱拳,“吾乃天字辈排行第一凌华,今来挑战云剑庄主,请赐教!”
此人言行一板一眼,极为刻板。
陆砚擡眼看了一下直见天日的屋顶,二话不说提起笔,落在纸上一气呵成。
凌华接过凌空飘过来的纸,“云剑庄主的战帖,凌某收到了……”还未说完,凌华剩下的话已经消散在空气中。
他看着纸上的内容,震惊得不可置信,“怎么会要五十两银子如此之多!?”
没错,纸上写的并不是什么战帖,而是屋顶的修缮费用居然要五十两银子!
“这间屋子的材料采用上等材质而成,除去材料成本,还有雇佣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总总加起来是五十二两三钱。本座听闻凌大侠乃行侠仗义之辈,故而抹去那二两三钱,绝对童叟无欺!不信的话,凌大侠可去官府验证,云剑山庄保证没有讹诈凌大侠的意思。”陆砚解释道。
一代天字辈排行第一高手凌华,甚至比原身还要行侠仗义,几乎到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地步,但凡他路过之地,必定会有各种卖身葬父,卧冰求鲤,割肉救娘之事。久而久之,凌华也变成了穷光蛋。
如今别说五十两银子,就连二两银子他都拿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