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2 / 2)

小狐貍忙伸长了脖颈,不错啊,很识时务。

孙公公:“……”

小狐貍亮灿灿的眸子看向孙公公,身上的每一个毛发都在催促着孙公公赶紧去取酒,孙公公只好派人去取,陛下虽然有交代,但陛下还补了一句,“若是它执意要喝,取它最不喜喝的。”

黎绵对刚刚那个开口的兽医起了一丝兴趣,下巴擡了擡示意孙公公将人叫到跟前来。

孙公公作为传话兼翻译:“刚刚开口的上前来让小主子看看。”

话音落下,最后排站出来个高大魁梧面相憨厚的男人,上前朝小狐貍行了个礼,“小主子,奴才叫王砺。”

孙公公见他还挺会来事的,关键是长得老实,就算谄媚也不讨嫌。

黎绵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只觉得相貌平平,搁在人堆里也是不起眼的,不过给人的感觉倒是可靠,如果暴君真的非要它选一个,那么就留他了。

小狐貍点点头。

众人在进宫之前,已经被孙公公交代过,知道陛下这只爱宠极有灵气,能听懂人话,方才也见识到陛下和它说话,此刻见它点点头,虽惊讶也不至于失态。

酒很快就取了过来。

孙公公执起酒壶严格按照陛下交代的,只倒了三四滴进了碗盏,碗盏是方便小狐貍舌忝的。

黎绵闻到这烈酒味就觉得冲鼻子,嫌弃归嫌弃为了能讲话,还是凑了过去,迅速舌忝了一口,正琢磨自己开口说话会不会吓到这些人,视线落在了这里头能读懂它眼神的孙公公身上。

孙公公没想到这祖宗胆大妄为竟然还在乎这个,笑道:“无妨,小主子不用担心。”

黎绵一听当即开口,自信满满:“嗷—嗷……”

舒展的眉眼微微凝滞,有些许不置信。

孙公公也没料到会这样,难不成喝少了,不能啊,小狐貍已经将脸埋进了碗盏中,将剩下那点酒一滴不剩全卷进嘴里。

“嗷…嗷嗷。”

呜呜呜,怎么回事?还是上回的酒,怎么不管用了?

孙公公见状可不敢触这祖宗霉头,挥手让殿中这些人先退下在门外候着,自己在一旁安静陪着。

小鸟雀见众人都走了,这才从毯子里探头出来,扑棱着翅膀飞到了小狐貍身边,“恩公,刚刚好多人啊。”

小狐貍:“嗷呜呜呜。”

小鸟雀看了看酒壶又看了看此时心碎一地的恩公,小脑袋瓜难得聪明了一回,擡起翅膀跟个小大人似得拍了拍小狐貍的肉垫,“恩公,你可不是一般的狐貍,你再仔细想想!”

黎绵被安慰,不禁开始沉思,越想越眉头紧锁,前几次确实都是喝酒了啊?

小狐貍将视线投到碗盏中。

孙公公见它脸蛋都皱在一起了,顺着它的视线看向碗盏,猜测道:“小主子可是要换个器具?换陛下常用的?”

黎绵想到暴君,蓦地顿悟——

错了错了,不是酒能让它开口,也不是暴君的酒器让它开口,前几次他开口都是和萧最用了同一个器具,同一个…相当于间接…接吻。

小狐貍瞬间瞪大了眼睛。

吸阳气化形,不该是简单的字面意思……黎绵再想下去,表情彻底崩不住了。

小鸟雀和孙公公在现场目睹了小狐貍一副天塌下来的模样,一人一鸟对视了一眼。

孙公公:“小主子莫要吓奴才,老奴这就去请陛下过来。”

待孙公公离开之后,小鸟雀扑棱着翅膀:“恩公,你怎么了,你不要吓小灰。”

小狐貍丧着脸,“小灰,我知道怎么开口说话了。”

小鸟雀:“我就说恩公这么聪明,一定可以想出来的。”

小狐貍呜呜呜,这份聪明它不是很想要。

萧最回来已是两个时辰后了,小狐貍竖着耳朵听到门外那群人叩首行礼,一想到自己那个明显是真实的猜想,脸更垮了。

萧最踏进寝殿就见小狐貍默默转了一圈,拿后脑勺对着自己,想到下午孙公公禀告着这小东西喝完酒没能开口说话心情极不好。

意料之中,这酒本就没什么奇异之处。

萧最不紧不慢走到跟前,伸手在它脑袋上薅了一下,“这么想开口说人话?”

之前嫌弃它嫌弃的厉害,又是从朕腿上下去,又是只拎它脖套,现在知道撸狐貍舒服了,开始对它动手动脚托它屁.股捏它小肉垫,这种行为和耍流氓有什么区别啊,呵呵呵呵。

萧最见小狐貍没反应,耷拉着眉眼,不是很理解,“真这么伤心?”

一想到自己开口说话以及化形,不是它之前以为的那般简单吸阳气,而是更深层的“吸阳气”,黎绵更心碎了。

萧最见它一天塌了的表情,罕见心软,顿了顿:“说不了人话便不说,朕倒觉得你说人话声音很是一般,不如你整日嗷嗷叫声音动听。”

小狐貍:“???”

萧最见它总算眉目生动起来了,“嗷两句朕听听——”

我嗷你大爷!

小狐貍直接跳起来,挂在了他脖子上,萧最下意识要托住它,唇就被咬了。

黎绵直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小舌尖探了进去舌忝了一口,而后退出来,瞪着萧最:“你重新再说一遍,很是一般!哪里一般了!”

清越泠泠的嗓音,带着骄横,极是动听。

萧最:“……”

作者有话说:

号外号外,暴君初吻被一只小狐貍给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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