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得学着多关怀关怀自己。
片刻后,一些不太好的记忆画面涌上莲迟秋脑中,他双眸微闪,然后沉入深不见底的无澜湖面。
在场的人中,只有唯德真人的心情不太妙,不仅针对与莲迟秋这个老不要脸的东西对他徒弟动手动脚,还有南贺槿周身流露出的气息,那竟然是让他都有些隐隐生忌惮的程度。
这样的情况,让他为两年后的事产生了些许动摇。
果然还是得从闻吟寒身上下手。
心中飘过杂乱的心绪,唯德真人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强逼自己回神专注,他看向小媛:“你还记不记得计远行长什么样?”
这些人居然没有问她和计远行的交往经历,小媛啊了一声:“记得,不过你们原来是想找他啊,可惜我没有照片,不过我会画画,可以画给你们看看。”
盛老爷子听着,心中感慨万千,他的确已经老了啊,已经跟不上这些年轻人的步伐了,说不定等哪一天,他的两个孙子也会把未来的妻子带回家吧,希望他还能活到那个时候。
书房里只有两把椅子,一把是老舒死前坐过的那把,现在也没人敢坐。另一把就给了在场年纪最大的盛老爷子。
虽然他有心在这里跟着解开是到底是谁害了老舒的谜题,但体力已经不允许他这样长久地坐着了,于是站起身,捶了捶腰,和众人说道:“我去看看老舒。”
舒彬城想扶着他一起去,却被拒绝:“你是老舒的儿子,得待在这里。”
小媛还在纸上画着计远行的模样,此时也腾不出空,盛老爷子也不在意,自己打开门出去了。
小媛在画画的时候,唯德真人也没闲着,刚才击退了躲在稻草小人中的一缕神识,打断了他的施法,现在得重新开始。
稻草小人上被金钱剑戳了个大洞,他试着扯了扯,只要不会轻易散架就不成问题,只是上面的纸人有些不好搞,唯德真人四处看了看,然后把视线定格在自己徒弟身上。
赵洺兆乖乖走过去,就听到唯德真人一本正经地说:“去扯莲迟秋两根头发,然后借一根针,把这纸人缝起来。”
赵洺兆被惊到了:“师父,这、这合适吗?”
“哪里不合适?”唯德真人敲敲他的脑袋,“叫你去,你就去,哪儿来这么多废话。”
赵洺兆捂着头,有些郁闷,走到莲迟秋跟前,犹犹豫豫地说道:“迟秋,师父让我扯你两根头发。”
听到这徒弟转头就把自己卖得干干净净,唯德真人气得翻了个白眼。
莲迟秋倒是没问什么,修长的手指拂过长发,两根银白的发丝就落在他的掌心:“拿去。”
他这么干脆,倒是让赵洺兆心底仅有的一丝愧疚消散大半。
在等舒彬城取来针之后,唯德真人花了一会儿功夫,总算把纸人缝好。莲迟秋的头发法力充沛,即便是承载他的冲击,也不会轻易断开。
唯德真人正了正脸色,将拂尘搁在臂弯之中,右手持唤鬼符,左手掐诀。
“临堂主冥,广施雨露,利济存亡,唯愿本堂附近,含冤恶鬼。异类孤魂。得闻神音以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