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寥几句话,便概括了南贺槿生前至死后的种种经历。
南贺槿不置可否:“所以?”
“烟海市的动荡,与那偷你命数的人脱不了关系,所以这次,你俩都逃不了。”
闻吟寒不知道这烟海市的动荡究竟是什么,也不想关心五雷斩鬼印与之有什么关系,但唯德真人话语间涉及到了南贺槿,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他还真听进去不少。
唯德真人把话说到这儿,摆明了就是不想让这两人下他的贼船。
“不过你俩也不用紧张,说是动荡,但如果那些老家伙们给点力,就没有我们什么事了。”
为了吓到俩个小辈,唯德真人还自认颇为贴心地补充了这么一句,试图以此来减缓一下他们的压力。
但无论是闻吟寒还是南贺槿,没有一个领他的情,前者神色镇定自若像听了一句早上好,后者面露不屑像听了一句毫无营养的冷笑话。
总之,没人在意他说了什么。
“师父!”赵洺兆又抱着他手臂上的石膏跑了回来,“人医生说这才几天,不可能给我拆石膏,还骂我不懂事。”
赵洺兆一边絮絮叨叨说着医生是怎么骂他的,压根没注意他师父和闻吟寒二人之间有些微妙的气场。
但唯德真人叫他去拆石膏,就是为了让他去别处逛逛,至于能不能拆,那是医生的事,跟他这个师父有什么关系?
“不能拆就不能拆,医生骂你是应该的,那是为了你好。”
随意应付了一句,唯德真人招呼他跟着一起上楼去。
“按闻吟寒刚才的说法,那个人在VIP病房,前前后后围了一大波人,我们怎么进的去啊?”
赵洺兆转头就把石膏的事忘了,唯德真人觉得是好气又好笑。
“那家人,确实有钱有势。”
唯德真人等着赵洺兆按了电梯,才悠哉哉走进去,和他们解释:“我们烟海市,商业文化比较发达,像什么盛家、孙家,都是有头有脸的商业大家。”
“不过有些人家嘛,越有钱越惜命,有点风吹草动就觉得是有人想害他们,所以像我们清泉寺啊,隔壁明道观啊,烟海市有名的寺庙道观他们都逛了个遍。”
赵洺兆捂着腮帮子:“师父你这些话都说过好几遍了,不就是想说自己人缘广、关系硬吗?”
“去一边待着,”唯德真人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自己的徒弟,“让你少说话多干事,忘了?”
“你什么时候说的……”
南贺槿像个没骨头的软体动物,时时刻刻贴在闻吟寒身上,他看着这师徒俩的互动,嗤笑一声:“蛇鼠一窝。”
闻吟寒评价他:“乱用成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