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酒还能炖鸭肉,味道不会很怪吧?”
“当然不会,味道反而会更好!你们要不信,明天等再抓到泥鳅,我先给你们做一道红烧啤酒泥鳅,保证香。”
“你可得了吧,说得就像你吃过一样!再说了就你那手艺也能拿出手?”
“小瞧人了不是,我还真吃过!做法我也知道,明天我就给你们露一手……”
余坤安心里想着:这辈子没吃过,但是上辈子没少吃,做法他也知道,就是没上手实操过,不行的话明天他给老太太打下手,他出做法和备菜,老太太上手就行了……
大家听了他说的红烧啤酒泥鳅,除了几个孩子捧场地表示很期待,其他的人反应平平……
余坤安也没急着再说什么,等明天把菜做出来更有说服力不是,说完他就埋头干饭。
炸得焦香的泥鳅配着啤酒,倒别有一番风味。余坤安和二哥两人,把开的那几瓶啤酒包圆了。余坤安酒量还行,两瓶下肚,脑子还清醒,就是脸上又泛起了红。
夜里,王清丽在灯下整理明天收草药要用到的零钱,余坤安伺候余文源和余文洲两个洗漱完,把人抱到床上。
两臭小子刚沾上床就开始闹腾,余文源灵活地翻了个跟头,余文洲看得眼热也要跟着翻。余坤安怕他俩摔下床,只能坐在床边留意着。
余文洲脑门抵着床,小手撑着,小脚丫在床上踩实,撅着屁股,学着他哥哥的样子,膝盖往后一使劲儿——眼睛都闭上了。
等了一会儿,他偷偷睁开眼,发现自己还撅在那儿,纹丝没动。小家伙眼里满是困惑,又试了一次,脚丫子愣是没抬起来,身子一歪倒在床上。
“哥哥……帮我……”
“就是这样,两只手撑住……一使劲儿就翻过去啦!”余文源直接给他翻了一个作示范。
余文洲又学了一下,还是不行,小胖身子又歪倒在一边。
“哥哥……我不会……”
“唉~这可简单了!你看我……”
“哎呀!我今天腿脚不听话!抬不起来!”
“不是这样!你再瞧我……”
“啊!还是不行!”
余坤安在旁边看得直乐,心里想着余文洲这小崽子是不是故意的。
就见他趴在床上,眼巴巴看着余文源累得满头汗,一个接一个地翻给他看。
“唉,笨弟弟!你以前不翻得挺好吗?今天怎么就不会了?”余文源喘着气问。
“哥哥……我今天身子不听话……”余文洲委屈巴巴。
余坤安瞧着儿子明显圆了一圈的小身子,打趣道:“乖儿子,你这是吃胖了,肉肉坠着翻不动了”
余文洲梗着脖子反驳:“阿爹!我不胖!祖祖说了,我这样的小娃娃有福气!”
“行行行,我来帮帮我有福气的胖儿子!”
余坤安笑着上前,把小家伙团吧团吧,像个小肉球似的在床上滚了一圈,“咋样?会了不?”
“哈哈!阿爹,我变成一个球球啦!我还要滚!”余文洲乐得咯咯笑。
“阿爹!我也要!”余文源也扑过来。
“都来!”
等王清丽收拾好零钱袋子,看着被父子仨折腾得乱糟糟的床铺,又好气又好笑:“好了好了,三个活宝!闹够了没?该睡觉了!”
这才叫停了嬉闹,重新铺好床,这才熄了灯上床睡觉。
黑暗中,听着两个儿子睡熟了的呼吸声,余坤安的手轻轻探进王清丽的衣摆,温热的掌心覆在她隆起的肚子上,小心地抚摸着。
他贴着她的耳朵,低声问:“媳妇儿,快五个月了吧?”
“嗯,差不多了。咋了?”王清丽轻声应着。
上次去医院,医生说这小家伙是去年阳历十一月初怀上的,今儿都三月尾巴尖了。
余坤安的下巴在她颈窝里蹭了蹭,新冒出的胡茬带来些微刺痒,“嘿嘿,都说头仨月后仨月怕不稳当,中间这几个月……能适当……咱今晚试试呗?”
王清丽的脸腾地烧起来,黑暗中也能感觉到那股热意。她臊得用手肘轻轻顶了他一下,声音又羞又急:
“瞎说啥呢!大半夜的,也不怕人听见!快睡你的觉去……今儿忙活一天,腰酸得很……”
“好媳妇儿,这都……都忍了小半年了,跟和尚似的。你……你就不心疼我?再说,你也想的吧?不然你抱我这么紧干啥……”
“谁抱你了!不是你抱着我吗?你手快松开点儿……”王清丽嘴上说着,身子却没真挣开。
余坤安想着他媳妇一下午也没歇着,一直忙活,也有些心疼。
他刚才那番话,大半是憋久了想逗逗她,寻点夫妻间的小情趣,看她羞恼的模样心里也高兴。嘴上讨了点便宜,那股子燥热的念头倒真被他强压下去几分。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心里盘算着明早得去老屋抓只老母鸡炖了,汤里多放几颗红枣,给媳妇儿好好补补。
床上这些事儿,还是等她身子补得更硬朗些再说吧。
王清丽感觉他箍着自己的手臂当真松开了些,老实下来,心里反而有点过意不去。
她静默了一会儿,才凑到他耳边,声音细若蚊呐:“真……真那么想?那……那我……用手……帮你……”
话没说完,她自己先羞得把脸埋进他肩窝,环在他腰后的手指紧张地蜷了蜷。
余坤安用下巴蹭蹭她的脑袋,把她往怀里搂得更紧些:“傻媳妇儿,不用。咱不急哈?等你把身子养得壮更壮些的……反正咱们的日子……长着呢。”
“嗯……”王清丽心里一暖,侧过身,一条腿搭在他腰上,手臂环住他的腰,脑袋在他肩窝里蹭了个舒服的位置。
“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