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问接过药鼎,入手微沉,鼎身还带着一丝余温,像是还残留着往日熬药的热气。她低头看着鼎身上刻的“仁心”二字,字体古朴,却透着一股暖意,忽然想起十年前在医署偏院写医书手记时的场景——那时她伏案疾书,秦斩就坐在一旁,帮她磨墨,偶尔还会递上一杯热茶。有次她写得入神,忘了时辰,秦斩便轻声提醒:“素问,歇会儿吧,墨都凉了。”她抬头时,正好看到他望着书页的眼神,满是认真,他说:“素问,你写的不是医书,是大秦百姓的活路。”
“诸位乡亲,”素问举起药鼎,手臂微微用力,让台下的百姓都能看清鼎身的“仁心”二字,声音传遍广场的每一个角落,“今日,我素问在此立誓——此生必以医道为业,不避艰险,不问富贵,哪怕是赴汤蹈火,也要让大秦每一寸土地上的百姓,都能有病可医、有药可治,不让一人因无医而亡!”
秦斩拔出腰间长剑,剑尖指向天空,阳光落在剑身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他的声音铿锵有力,带着武将的威严与决绝:“我秦斩在此立誓——此生必以护医为责,杀敌护国,守境安邦,哪怕是马革裹尸,也不让任何人毁我大秦医道,不让任何百姓受无医之苦,护我大秦医道永世相传!”
阳光洒在两人身上,玄色的医袍与冷冽的铠甲交相辉映,像是构成了一道守护的屏障。台下的百姓纷纷跪下,举起手中的药草,齐声高呼:“医道永传!大秦安康!医道永传!大秦安康!”呼声此起彼伏,回荡在咸阳城的上空,穿过巍峨的城墙,传向关中平原,传向蜀地的深山,传向西域的戈壁,也回荡在大秦的每一寸土地上。
高台上,素问悄悄看了一眼秦斩。他正望着台下的百姓,眼神坚定如铁,握着剑柄的手紧了紧,像是在暗下决心。她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开始。未来或许还会有蝗灾、瘟疫,还会有匈奴的袭扰、外族的质疑,甚至可能会有朝堂上的纷争、医道上的难题,但只要他们并肩而立,只要医署的医师们都记得“仁心”二字,只要大秦的百姓还信任医道,大秦百姓的安康,就永远不会缺席。
秦斩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转头看来,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眼神里的冷冽散去,多了几分柔和。两人相视一笑,没有说话,却像是读懂了彼此心中的想法。他们的眼中都映着晨光,映着台下密密麻麻的百姓,映着远处巍峨的咸阳宫,也映着大秦的万里河山。
医道永传,护民安康,这是他们的誓言,也是他们此生不变的使命。
礼乐声再次响起,这次却格外悠长,像是在为这誓言作证,也像是在为大秦的医道,奏响新的篇章。台下的百姓慢慢起身,依旧举着药草,朝着高台挥手,老婆婆把艾草抱在怀里,像是抱着珍宝;孩童们被父母举过头顶,好奇地望着高台上的两人;年轻的汉子们则相互议论着,说要让自家孩子去医署学医,将来也做个救死扶伤的医师。
素问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青铜药鼎,又看了看身旁的秦斩,深吸一口气。她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但只要心中有“仁心”,手中有医术,身边有同伴,就没有迈不过去的坎。她轻轻抚摸着鼎身的“仁心”二字,在心里默念:“这十年,只是开始;往后的百年、千年,大秦的医道,定会永远传下去。”
秦斩似乎感受到她的心意,轻轻碰了碰她的胳膊,低声说:“走吧,接下来,该去看看新的乡医点选址了。”
素问点头,跟着他走下高台。阳光依旧温暖,百姓的欢呼声还在耳边,青铜药鼎在手中沉甸甸的,却也带着无尽的希望。他们并肩走在青石板路上,朝着远方走去,身后是巍峨的咸阳宫,身前是大秦的万里河山,还有无数等待着医道守护的百姓。
医道永传,护民安康,这誓言,将永远刻在大秦的土地上,刻在每一个百姓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