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的阳光透过宫殿的格窗，洒在众使手中的《万国医方集》上，封皮上“万国同医”的篆字泛着金光。秦斩站在殿侧，望着高云等人捧着医书躬身谢恩的模样，忽然想起昨夜素问给他看的新医书手稿——上面画着西域的草药、瀛洲的海产、身毒的奇花，末页写着“愿天下无病，愿医道永传”。

待众使退出宫殿，嬴政拍了拍秦斩的肩：“你与素问十年心血，终让大秦医道名扬四海。今夜的庆功宴，朕要亲自为你们斟酒。”秦斩躬身应下，转身走出宫殿时，正见素问提着药箱从宫门进来，身后跟着几个学堂的弟子，手里抱着新刊印的医书。

“各国使者都来了？”素问笑着递过一本医书，封皮上写着“大秦医道海外传习册”，“我刚编好的，给他们带回去当教材。”秦斩接过医书，指尖触到封皮上的温度，忽然听见街上传来孩童的歌声——那是学堂教的《养生歌》，“春养肝，夏养心，秋养肺，冬养肾……”歌声顺着宫墙飘进来，与远处异域使团的驼铃声、马蹄声交织在一起，成了咸阳城最动听的乐章。

暮色降临时，咸阳宫的庆功宴已摆开。各国使者围着素问，有的请教药材种植之法，有的询问防疫流程，高云甚至拉着素问的衣袖，非要学“经络通体”的基础针法。秦斩坐在一旁，看着素问被众人簇拥着，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忽然觉得十年前在战场上杀敌升级的日子恍如隔世——如今他手中的剑，不再只为斩敌，更为守护这满殿医道传承的暖意。

宴至高潮时，嬴政举杯起身，殿内瞬间安静下来。“朕今日要敬两个人，”嬴政的目光扫过秦斩与素问，声音掷地有声，“一敬护医将军秦斩，护医道不受邪祟所扰；二敬大秦医圣素问，传医道救万民于病痛。更要敬在座各国使者——医道非一人一国之私，乃天下人之公器。从今往后，愿大秦与万国共传医道，共护生民，共享太平！”

众人举杯同饮，酒液入喉时，秦斩望向殿外。夜空里繁星点点，远处医馆的方向还亮着灯火，想来弟子们还在整理今日各国使者送来的医方。他忽然想起素问常说的话：“医道之路没有尽头，救一人是医，救一国是医，救万国亦是医。”此刻他终于明白，所谓成神，从来不是战力登峰，而是如这般，以医道为灯，照亮万国生民的前路。

宴席散时，高云握着素问的手再三叮嘱：“医令放心，高句丽定会按大秦医规建医馆，明年此时，我必带我国医者来复命！”阿罗憾则将一枚银质的驼铃塞给秦斩：“将军，此铃乃大宛信物，西域各国见铃如见大秦医馆，定当全力相助！”众使离去时，每人都带着医书、药籽与承诺，朱雀大街上的异域旗帜渐渐远去，只留下满街淡淡的药香。

秦斩与素问并肩走在宫道上，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明日便是第1000集了，”素问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月光，“我们该去医馆看看，还有弟子在整理医方呢。”秦斩点头，抬手握住素问的手，指尖传来她常年握笔诊脉的薄茧。宫墙外的歌声还在继续，《养生歌》的旋律混着晚风，飘向咸阳城的每一个角落，也飘向万国生民的梦中——那里有大秦医馆的灯火，有救死扶伤的医者，有永不停歇的医道传承。

走到医馆门口时，秦斩抬头望去，“大秦医馆”的匾额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馆内灯火通明，弟子们正围着各国使者送来的医方低声讨论，案上摆着刚誊抄好的《万国医方集》修订稿，末页空白处，等着明日写下“医道永传”的誓言。他忽然觉得，这便是他升级成神的真正意义——不是斩敌无数，而是护这医道传承，护这万国生民，护这天下无病的太平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