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为了得到你,我可是费了不少心思。”他一边说,一边试图去解对方衣服的扣子,手指笨拙地摸索着,“那药粉,我托了好几个关系才弄到的,花了我半个月的工分呢。不过没关系,只要能得到你,这点代价算什么?”
他的眼神越来越露骨,像要把床上的人生吞活剥一般。“想想以后,我们可以偷偷摸摸地在一起,多刺激啊。你放心,我会对你好的,等我回城了,就带你一起走,到时候让你过上好日子,吃香的喝辣的,不比在这穷山沟里受苦强?”这些话,他自己都不信,却还是说得情真意切,只为了满足自己此刻的欲望。
“小宝贝,别反抗了,你越是这样,我越兴奋。”林海的手已经掀开了被子的一角,看到里面牵起来衣服露出的雪白肌肤,他的呼吸猛地一滞,随即又猥琐地笑了起来,“没想到你还穿得这么保守,不过没关系,我来帮你脱。”他的动作越来越大胆,双手朝着对方的衣领伸去,嘴里的污言秽语也越来越多,“让我看看,我的小宝贝是不是和我想象中一样迷人……”
随后房间里就传来衣服的撕裂声,还有那粗重的呼吸声,还有那热烈的掌声,最后在钟声“当”响起中结束一场一对一坦诚相待的擂台赛。
房间里顿时响起了撕裂衣服声,拍手掌的闷响、粗重的呼吸声、床板碰撞的声响混杂在一起,透过薄薄的墙壁传了出去,在寂静的夜色里显得格外刺耳。
墙外的阴影里,徐佳琪紧紧地靠在老树上,脸色红得像要滴血。她虽然看不见房间里的景象,但那大口大口吸气和林海的“双手”拍动的“啪啪啪啪”合掌声,异响,都让她心跳加速,浑身不自在。她毕竟是个未婚的姑娘,哪里听过这样的场面,只觉得脸颊发烫,连耳朵根都热了起来。
她偷偷拉了拉江奔宇的衣角,声音小得像蚊子叫:“宇哥,里面……里面那个女人是谁啊?”她实在想不通,江奔宇怎么会安排一个女人代替自己,而且这个女人看起来和林海有着深仇大恨。
江奔宇侧过头,看了一眼满脸通红、眼神里带着一丝好奇和不安的徐佳琪,轻轻叹了口气,声音放得很柔:“这女人也是一个苦命人。”他的目光望向那扇紧闭的窗户,眼神里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她就是村里的周婶子。”
“周婶子?”徐佳琪愣了一下,脑海里浮现出那个平日里沉默寡言、总是穿着打补丁的衣服,带着两个孩子艰难生活的寡妇。她实在无法将那个温顺隐忍的周婶子,和房间里那个自由奔放的女人联系在一起。
江奔宇点了点头,缓缓开口,将周婶子的故事娓娓道来:“周婶子的男人,当年是村里最好的石匠,后来跟着工程队去山里修路,没想到遇上了山体滑坡,当场就没了。工程队给了一笔赔偿款,本来这笔钱是给周婶子和两个孩子养老的,结果被林海给盯上了。”
“那时候林海还没被送去改造,凭着一张能说会道的嘴,天天跑到周婶子家献殷勤,说什么会照顾她们母子三人,会把那笔赔偿款拿去投资,让她们以后能过上好日子。周婶子一个寡妇,带着两个孩子,本就无依无靠,被林海的花言巧语骗得晕头转向,不仅把赔偿款全给了他,还被他哄着跟了他。”
“结果呢?”江奔宇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愤怒,“林海把那笔赔偿款挥霍一空,吃喝嫖赌,把周婶子的家当成了自己的提款机。等钱花光了,他就露出了真面目,对周婶子非打即骂,后来干脆卷了仅剩的一点值钱东西,拍拍屁股走人了。周婶子那时候已经跟他暗中早就睡在一起了,甚至还怀了孩子,可他不管不顾,连一句交代都没有。”
“后来周婶子没办法,只能自己打掉孩子,一个人辛辛苦苦拉扯着两个孩子长大。她本来以为,林海被送去改造这几年,能改邪归正,等他出来了,多少能给她一个交代,哪怕只是帮衬一下两个孩子也好。可没想到,林海出来后,不仅没去找过她,反而过得风生水起,还到处吹嘘自己当年多有本事,把周婶子说得一文不值。”
“周婶子听说了这些事,心里的恨积压了这么多年,终于忍不住了。这次知道你被林海算计,她主动找到我,说愿意帮忙,既能救你,也能亲手报仇。”江奔宇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所以今晚的计划,周婶子是自愿的,她早就想找机会教训林海了,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
徐佳琪听得目瞪口呆,脸上的红晕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震惊和同情。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周婶子,竟然有着这样悲惨的遭遇,而林海竟然是这样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原来是这样……”徐佳琪轻轻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感慨,“真没想到,林海竟然这么坏。骗了周婶子爱人的赔偿款,又骗了她的身子,钱花光了就拍拍屁股走人,什么都不管。周婶子一个寡妇带着两个孩子,这些年得有多难啊。”她想起平日里见到周婶子时,对方总是低着头,默默地干活,眼神里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忧愁,现在想来,那都是被生活和仇恨压垮的痕迹。
“是啊,”江奔宇点了点头,语气有些沉重,“所以今晚这一出,也算是一举两得。既能把你救出来,不让你被林海这个畜生糟蹋,也能让周婶子出一口恶气,顺便惩罚一下林海。”他顿了顿,继续说道:“等会儿村长和民兵来了,我们就带着他们冲进去,到时候人赃并获,看他林海还有什么话说。到时候要么他娶了周婶子,负责到底;要么就以流氓罪把他抓起来,继续送去改造,让他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就在这时,徐佳琪突然感觉到身边的人都在看着自己,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还紧紧拉着江奔宇的衣角,而且脸颊依旧滚烫。她连忙松开手,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红着脸说道:“额!你们怎么还在看着我……”
江奔宇忍不住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没事,大家都知道你受委屈了。”他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听着里面依旧没有停歇的打斗声和惨叫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急,再让他们多‘折腾’一会儿。周婶子真的自己喝了不少母猪催情药粉,林海也吃了,不然你以为他们能打这么久?药效发作起来,两个人都失去了理智,正好让周婶子床上好好教训教训他。”
“啊?”徐佳琪惊讶地抬起头,眼睛瞪得圆圆的,“你们还给他俩吃了那个?这样会不会出事啊?万一闹出人命来可就不好了。”她有些担心,毕竟是一条人命,虽然林海作恶多端,但真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周婶子也脱不了干系。
站在一旁的覃龙闻言,轻声地开口了。他身材高大,皮肤黝黑,脸上带着一道浅浅的笑意,看起来格外沉稳:“徐知青,你放心,没事的,我们都准备好了。那母猪催情药粉看着厉害,其实就是让人情绪激动、失去理智而已,不会出人命的。而且我们早就派人去通知村长和民兵了,估计这会儿也该到了。等他们来了,我们再进去,正好抓个现行,人赃俱获,到时候就算他林海有三寸不烂之舌,也翻不了什么波浪。”
徐佳琪听覃龙这么说,心里的石头才稍稍落了地。她再次望向那扇房门,里面的打斗声似乎渐渐弱了下来,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床板的吱嘎吱嘎响和周婶子压抑的娇喘声。夜色依旧深沉,但徐佳琪知道,等天亮的时候,一切都会不一样了。林海这个作恶多端的畜生,终于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而周婶子,或许也能从多年的仇恨中解脱出来,开始新的生活。她的心里,既有对林海的愤怒,也有对周婶子的同情,更有对江奔宇和众人的感激。若不是他们及时出手,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