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压抑太久,她有点心理变态了?
蓝羽的指尖猛地掐进了阿岩的腰间,她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只能把脸往他颈窝埋得更深,滚烫的脸颊贴着他微凉的皮肤,声音细得像蚊子叫:“才没有…… 我不是故意要听要看的……”
明明是意外撞见,却偏偏在心里留了点说不清的涟漪。
阿岩低低地笑了,他没再追问,只是抬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后脑勺,指腹顺着发丝的纹理慢慢滑下去,动作温柔得能化开雾气:“我知道,阿羽不是故意的。”
他的吻落在她泛红的耳尖上,带着点温热的触感:“我觉得好刺激,改天要不要试试?”
蓝羽仰头看他的眼睛:“怎么试?随地发情?”
阿岩有些丧气地将头埋在蓝羽的颈窝里,他喜欢的这个女人,实在是太正经了。
从来没想过跟他在外面野战。
他们欢爱时,就那几个姿势,这样也疼,那样也痛,娇气得不得了。
今天不舒服,明天也不行,她总有理由拒绝他。
朋友成天想往他床上送女人,他都拒绝了。
他知道,如果有一天,他做了对不起蓝羽的事,那么他一定会失去她。
当然,他肯定是一个洁身自好的男人,不会为了男女那点事,而守不住自己的底线。
他也从来不是那种会在外面胡来的人。
“怎么会?”
他翻身将蓝羽压在身下:“只要阿羽不愿意的事,我都不会勉强你。”
话落,他的呼吸突然急切起来,眼睛也变得赤红:“阿羽,再来一次。”
“啊……”
房间里,顿时响起了紊乱的喘息和闷哼。
……
蓝羽在凌晨五点就走了。
阿岩没有与她道别,他闭着眼听着她悉悉索索的动静,直到听到了关门声,他才缓缓睁眼。
望了望门口,又看了看窗外。
冬天的早上五点钟,室外一片漆黑。
也格外寒冷。
他不知道,是什么,可以支撑蓝羽吃这些苦。
虽然这样的姑娘他不是没见过,但那些都是在战场上厮杀的杀手和雇佣兵。
那蓝羽到底在做些什么?
A市郊外的村子里,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婆,一双苍老的手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走到一户人家。
“咳咳,有人吗?”
院门外的土路上积着层薄霜,枯黄的狗尾草粘在拐杖底端,老婆婆每走一步,木杖就往冻硬的泥地里戳一下,发出 “笃、笃” 的轻响。
院里晒着的玉米棒子串在竹竿上,金晃晃的,被风刮得轻轻晃,沾在上面的晨露还没干透,落在青石板上洇出小水渍。
她又咳了两声,佝偻着身子,怀里还揣着个缝了补丁的蓝布包,浑浊的眼里写满了沧桑。
“来咯!”
屋里立刻传来清亮的女声,木门 “吱呀” 一声被推开,一个系着蓝布围裙的妇人探出头,手里还攥着块沾了面粉的面团。
看见老婆婆,她眼里瞬间亮了,连忙擦了擦手迎上来:“张婆婆!这么冷的天您怎么过来了?快进屋,灶里刚烧了炭火!”
妇人扶着老婆婆的胳膊往屋里走,指尖触到老人手腕时,只觉一片冰凉,不由得把人扶得更紧些:“您慢着点,门槛有点高。”
屋里飘着蒸馒头的麦香,灶台上的铁锅还冒着白汽,炖着的红薯粥咕嘟咕嘟响。
老婆婆被扶到灶边的小凳上坐下,炭火盆里的红炭噼啪跳着,暖意在脚边慢慢散开。
她没急着说话,先喘了两口气,才颤巍巍地把怀里的布包掏出来,递向妇人:“不碍事…… 我就是昨天晒了点南瓜子,炒好了,给你家小虎带过来。”
布包一打开,金黄的南瓜子裹着细盐粒,还带着点灶台余温,散出淡淡的焦香。
妇人愣了愣,随即眼眶有点热:“您还记着这事啊?小虎上周去您家玩,就随口提了句喜欢吃您炒的瓜子,我都忘了……”
“咋能忘呢。”
张婆婆笑了,脸上的皱纹挤在一起,像晒透了的菊花:“那娃嘴甜,每次来都帮我拾掇院里的柴火。这点瓜子不算啥,你回头给他装在小口袋里,让他当零嘴吃。”
她说着,又咳了两声,手不自觉地往炭火盆边挪了挪。
妇人赶紧转身从橱柜里拿出个粗瓷碗,盛了碗冒着热气的红薯粥,又夹了个刚蒸好的白面馒头,递到张婆婆手里:“您先喝点粥暖暖身子,馒头刚出锅,软和。我这就去把瓜子给小虎装起来,等他放学回来,保准高兴。”
张婆婆捧着热粥,暖意从指尖传到心口,她看着妇人在桌边忙碌的身影,又看了看灶台上跳动的火光,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她是一年前搬到这里的,经常会去城里的小儿子家小住,有人问她为什么不干脆直接住在城里算了,省得来回奔波,她只说城里住久了,总是会怀念村里人的热情和朴实。
这不,今天她又折腾回了村里。
把邻居们看得直摇头,这大冷的天,老太太可真能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