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na 咬着牙,猛地矮身,从一人腋下钻过,手指扣住对方的腰眼用力一推,那人撞向同伴,两人顿时摔在雪地里。
她趁机往后退,目光死死盯着不远处的车 ,那是她停在别墅对面的黑色保时捷,她料到早晚有这么一天,做的不时之需。
后背的剧痛让她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可她不敢停。
一个保镖爬起来追过来,钢管擦着她的耳际飞过,砸在旁边的路灯杆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Lena 突然转身,将手里的手提包砸过去,包上的金属链条缠住对方的脸,她趁机冲过去,一脚踹在对方的胸口,借着反作用力窜向车门。
手指抖得几乎握不住钥匙,她终于按到了遥控开关,“咔嗒” 一声打开车门。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刚坐进驾驶座,钢管就砸在了车窗上,玻璃裂开蛛网般的纹路。
Lena 猛地踩下油门,保时捷像离弦的箭冲了出去,后视镜里,那几个保镖还站在雪地里,身影渐渐变小。
她瘫在座椅上,大口喘着气,后背的血透过大衣渗到椅背上,冰冷的痛感顺着脊椎往上爬。
她抬手抹了把嘴角的血迹,眼底满是狠戾,是阿岩安排的吗?
他不仅要解除婚约,还要赶尽杀绝?
车子在雪夜里疾驰,寒风从裂开的车窗灌进来,吹得她脸颊发麻。
Lena 咬着牙,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声音沙哑却带着狠劲:“帮我查镜湖湾附近的监控,还有,给我找最好的私人医生…… ”
电话那头传来应答声,Lena 挂了电话,望着前方被雪覆盖的公路,手指紧紧攥着方向盘,指节泛白。
十二年的陪伴,换来的不仅是羞辱,还有追杀。
这笔账,她绝不会就这么算了。
Lena跌跌撞撞地走进家里,浑身都在疼得发抖。
敏锐的直觉告诉她,不对劲。
她强忍着着疼痛,警惕地观望着偌大的别墅。
家里有人来过了。
她刚想掏出手机,身后便响起了脚步声。
Lena喘着粗气,转过身,死命盯着迎面走来的美艳女人,眼中满是惊骇。
她的老巢什么时候变成了公共花园了?
那些她花高价安装的安保装置是摆设吗?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现在的Lena基本上已经没什么战斗力了。
殷黛抬手拢了拢鬓边碎发,笑得风情万种:“当然是送你上路的,Lena小姐,一路走好啊!”
Lena 扶着墙壁,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后背的剧痛让她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扯般的疼,肩胛骨像是被塞进了碎冰,稍动一下就刺骨。
殷黛踩着十公分的红色高跟鞋,一步一步走近,鞋跟敲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 “笃、笃” 的声响,像敲在 Lena 的心跳上。
她手里把玩着一把银色匕首,刀身映着天花板的水晶灯,晃得 Lena 睁不开眼,刀刃淬过低温毒液,见血就会顺着血管冻住肌理。
“送我上路?”
Lena 扯着嘴角笑了笑,血沫从嘴角溢出:“是Rocky让你来的?他就这么急着斩草除根?”
殷黛停下脚步,弯腰凑近她,指尖发狠划过 Lena 的脸庞,语气里满是嘲弄:“Rocky?Lena小姐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Lena 瞳孔骤缩:“不是Rocky?”
她从殷黛的眼神里,看出她是真的不知道Rocky是谁。
殷黛突然笑出声,声音尖锐得像冰锥划过玻璃:“Lena小姐,三年前苏黎世的那次军火交易,你父亲吞了我要的货,还抢了我在北非的油田项目,这让我很是不高兴呢!”
她抬手,匕首的尖端抵在 Lena 的下巴上,冰凉的触感让 Lena 浑身一颤:“现在你落在我手里,你说,我不杀你,留着你给我添堵吗?”
Lena 猛地想往后躲,可后背撞在墙上,剧痛让她眼前发黑。
她挣扎着想去摸口袋里的备用手枪,那是她藏在大衣内侧的,可手指刚碰到枪柄,殷黛就踩住了她的手腕,高跟鞋的鞋跟狠狠碾下去,“咔嚓” 一声,腕骨断裂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格外刺耳。
“啊 ——”Lena 痛得尖叫,冷汗瞬间浸透了内衣,她能感觉到毒液顺着匕首的尖端,慢慢渗进下巴的皮肤里,冰冷的痛感顺着脖颈往胸口爬。
殷黛俯身,在她耳边低语,声音温柔得像情人间的呢喃,却字字淬毒:“Lena小姐,麻烦你先代我到地方瞧瞧,那里是个什么风景,嗯?”
Lena 的视线开始模糊,她死死盯着殷黛的脸,突然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抬手抓向殷黛的头发,她知道自己活不成了,至少要拉个垫背的。
可殷黛早有防备,侧身避开,同时匕首狠狠刺进 Lena 的腹部。
“唔……”Lena 倒在地上,鲜血从腹部涌出,在地板上漫开,像一朵黑色的花。
她的呼吸越来越弱,眼前闪过阿岩冷漠的背影,闪过自己这些年的算计,最后只剩下无尽的不甘。
殷黛拔出匕首,擦了擦刀上的血,转身走向门口。
刚拉开门,外面刺骨的寒意便争先恐后地往她性感的衣料里钻。
她踩着 Lena 的血迹,走出了别墅,关上了门,将那片血色和绝望,永远留在了冰冷的客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