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四目相对,房间内死寂一片。
郁江离缓缓下了床。
还未站稳脚跟,脖子上便多了一只大手。
吴俊池掐着她的脖子,将她拎起来。
“为什么是你?”
“郁江离,我待你哪里不好?”
郁江离憋得满脸通红,却丝毫未曾挣扎,丝毫没有求生意志。
从挣脱顾霜辰的手,跑回宴会厅的那一刻,她就做好了准备。
吴俊池不会放过她的。但这件事,她必须做。
“是不是顾霜辰叫你这么做的?说话!”吴俊池低沉地嘶吼,眼底爆出根根血丝。
没等郁江离开口,吴俊池手一甩,将她按进柔软的床上,顺势欺了上来。
郁江离下意识挣扎,更加激怒了他。
他捏住郁江离的下巴,强迫她张开嘴,俯身吻了下去。
任凭郁江离如何捶打,他都不肯放过。
甚至,她越挣扎,他越过分。
好似忍了四十多天的冲动,一下子全部发泄出来。
他撕裂了她的睡衣,扯断了内衣肩带,混乱的呼吸掠过白嫩的颈,一路向下。
眼前蓦地出现一片淤青,青中透紫,足有一掌大小。
他报复性地吻了上去。
郁江离疼得浑身发抖,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连呼吸都小心翼翼,透着虚弱的短促。
他停了下来。
一翻身,躺到了旁边。
激怒之后,是透着死气的平静。
郁江离拉过被子,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
“疼吗?”吴俊池望着屋顶,语气平平地问了一句。
郁江离点头:“疼。”
终于不犯倔了。却是在这种时候。
两人都没再说话,四只眼睛同时盯着屋顶。
老竹劈成的篾片层层叠压,边缘泛着经年晒出的浅黄,却仍透着韧劲儿。
门外有人走动,脚步声在门前顿了顿,又走远了。
房间里,仍旧只剩两个人,仿佛天地之间也就只剩他们两个。
他们之间的恩怨,已经和旁人无关了。
郁江离忽然笑了,回想两人自深夜的街头,第一次见面的点点滴滴,那笑声很轻,很虚,腹部的疼痛没有减轻,气若游丝:
“吴俊池,你说,是你欠了我,还是我欠了你?”
“你还知道你欠我的?”吴俊池语气冰冷,没有一丝笑意,“你连英语都听不懂,怎么会懂桑国语言?”
“本科时,外国文学是必修课,我对桑国神话很感兴趣。后来读研,了解得更多了。渐渐地,就能看懂文字了。”
“吴俊池,对不起。”
对不起?吴俊池一股脑站了起来,冷眼睨着郁江离:
“你欠我的,是还不清了。郁江离,有件事还没告诉你。顾霜辰把青简和烟霞居的房子都转到了你的名下,只要我娶你,那些就是你的嫁妆。本来我还在犹豫,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现在看来,你不需要了,我也不需要。你就留在绿樱小陌,当一辈子外室吧!”
说完,吴俊池拾起领带,离开了房间。
房门重重关上。
隔着竹制房门,吴俊池的声音似乎没那么低沉了:“太太呢?”
邹毅愣了一秒,回答说:“太太怕您生气,走了。”
“今晚,把她接回来,接到这里。”
李甜兮接到邹毅的电话,心揪成一团。
尽管邹毅说,吴俊池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她还是不放心。
此时,她正在鸿书居,和尹柔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