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当年为何不……”慕珫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当年他年纪尚小,不知后果,事后也就抛诸脑后。
“当年说了又如何?”曹盼儿更抹一把眼泪,“那时三公子可能做得了主?再加上奴家那时对三公子也的确颇有怨恨。可三公子不知做母亲的心情,但凡是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哪里能眼睁睁看着……呜呜……”
话自然说不下去,曹盼儿趴在慕珫肩上大哭。
慕珫半晌也不知道能说什么,最后只能干巴巴道:“我当年不懂事也是初窥男女之事,一心只道想要的没有得不到的,如今想来,也的确对你不住……”
曹盼儿等的就是这句话,忽地起身,又拎起酒壶:“三公子既肯如此说,也不是无情无义之人,那就也罚酒三杯如何?”
慕珫拒绝不得,也就一杯一杯将曹盼儿斟的酒喝下肚。
接下来,慕珫放松了不少。
曹盼儿更是使出浑身解数,又令慕珫一杯接着一杯,直喝到熏熏醉态,将慕珫拉起来:“三公子,刚才奴家说了,为表诚意,今晚三公子就留在这里。”
说话的功夫,曹盼儿将慕珫拉入内室。
可一进入内室,还有一个桃儿的尸身躺在床上。
曹盼儿故作娇憨嗔怨:“哎呀,这桃儿妹妹怎么还不醒,莫不是被那位客人下了那‘醉美人’的迷药?不过她既然不醒,今晚倒算是便宜了三公子,三公子也将她包下如何?”
“这自然是好。”这等好事儿,慕珫想也不想,但旋即还没忘了一直躲在角落的慕琋,“那人……”
曹盼儿香袖一拂,将慕珫送去床边坐下,柔声细语,吹气如兰:“要不是此前之事,刘妈妈也不会看得那般紧。不过放心,如今三公子又肯前来,奴家这就将她打发出去。如今她只是芳菲楼买来的粗使奴婢,也跑不了人的。”
慕珫早已醉得晕头转向,感受着曹盼儿口中混合着酒气的香风,心神荡漾间更欺身上去。
曹盼儿猛然想到什么:“哎呀,三公子慢来……她在外间准能听到咱们动静。”
“那就打发出去。”慕珫已然意乱情迷,随口打发。
“好,三公子再等等,奴家去打发她。”曹盼儿柔声软语推开慕珫,转头出了屏风,大声冲慕琋,“你出去,但不许走远,要随时听候我的吩咐知道吗?”
这时的慕琋已经自行站起身来,也松开了背后自己攥在手中的绳头,估摸着时间,才将口中布巾拿下来,恨恨又没柰何地答应一声:“是。”
同时将刚才又加了些“料”的毒酒递给曹盼儿。
曹盼儿接过来,转身回到内室,当着慕珫的面,假意先喝一口,然后凑到慕珫身边,坐在他腿上,似又要用嘴喂酒,却又不小心一咽。
然后一脸“失误”地娇笑:“哎呀,这口奴婢不小心咽了。三公子,是不是也该轮到您喂奴婢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