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鹤偷看,被抓包没有一点不好意思,还挑衅似的吐舌头略略略;谷雨羞的满脸通红,小栗儿朝白微澜又笑又叫,像个甜粽子似的摇头晃脑还要问白微澜要抱抱。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偷看的?”白微澜沉着脸问,顺便还不自觉挡住了身后的画。
即使从孩子的角度是看不到书桌上的画。
“从亲亲开始!”小栗儿道。
白微澜咳了一声,见宴绯雪难得有些局促,抓着他的手腕道,“孩子们迟早要懂事的,我们这是给他们做榜样,今后不至于随便就被一个男人哄骗去了。”
放鹤哼哼了声,“什么啊,今后谁骗谁还不一定,我这么聪明绝顶,一定会像燕哥哥一样把男人耍的团团转。”
谷雨着急在一旁补充,“这个,这个男人特指白哥,其他男人,燕哥哥都很冷淡理都不理的。”
小栗儿抱着手指头像是终于松了口气,“你们和好了就好,真是大人吵架,我们小孩子操心,一点都不让人放心!”
白微澜被三个孩子骑到头上,心里不爽决定立立自己大家长的威风,不过还没开口就被宴绯雪拉住了,“大伯母还在院子里。”
放鹤道,“走啦。”
谷雨补充:“她笑了。”
小栗儿:“来的时候好担心哦。”
白微澜脸色微囧,看来大伯母也知道他和宴绯雪闹矛盾的事情了。
他走到窗边把小栗儿抱下来,“小栗儿就不担心父亲吗,父亲昨夜可是到处流浪,睡没睡好,吃没吃好。”
“我们三个也没睡好啊,你们看我们都长黑圈圈了。”
晚上,吃完饭后,洗洗澡就睡了。
白微澜本来想给宴绯雪看自己手心的血泡的,可是今天偷懒了,血泡看着不明显,他想明天攒一攒再卖惨。
但是宴绯雪却注意到,握着磨破皮的手心,绣花针在灯上烤了烤,然后小心刺破血泡放出淤血。
他擦掉血渍,刚准备问疼么,擡头就见白微澜一直盯着他傻笑。
“有这么开心吗?”
“当然。”而后白微澜又酸酸的,“你体会不到,是因为你没那么喜欢我,没那么在乎我。”
宴绯雪无语嘀咕,“谁能想到以前那个暴躁不驯的白大少爷能这么黏人。”
灯还没熄,白微澜就开始对宴绯雪动手动脚,宴绯雪先是身体一僵,而后逐渐放松任白微澜动作。
白微澜把人揽在怀里,呼吸擦过宴绯雪湿润香软的后颈、耳垂、侧脸,又顺着下颚,将呼吸落在了光滑如玉的脖颈上,最后还上手,轻轻扯开紧闭的衣领,手指落在了精致挺立的锁骨上。
“唔,哥儿是没有喉结的,但是有锁骨。”
宴绯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闭上了眼睛,此时听见白微澜似一番考证后的评论,睁开眼斜睨着人。
白微澜将他圈在怀里,从后脖子嗅到锁骨,像是一个大狗守着心爱的骨头,舍不得碰,反倒把骨头嗅酥软了。
灯一熄,白微澜把宴绯雪抱在怀里睡,大腿还压在宴绯雪腰上,似肖想已久似的,舒服的嗓子发出一声喟叹。
宴绯雪静静躺在怀里没动静,就连呼吸声都几不可闻。身上香甜的胭脂味散去,后脖子上的气味变得清幽冷淡,带着一点点清甜,白微澜磨了磨犬牙,压制住自己想要咬脖子的冲动。
他脑袋拱在宴绯雪的肩膀上,含含糊糊喊宴绯雪媳妇儿。
宴绯雪没动,鼻腔里轻嗯了声。
白微澜的头发垂在他脖子上,黑硬又顺滑,他擡手摸了摸。
或许是宴绯雪的声音太小了,白微澜没听到,一直媳妇儿媳妇儿的喊,宴绯雪后面也懒得理他了。
他直觉白微澜有话要说,但一直又吐不出来似的羞于启齿。白微澜胸膛跳的厉害,怀里也暖烘烘的,宴绯雪都快被催眠睡着了。
“媳妇儿,我,我,”白微澜见怀里人快要睡着了,咬咬牙支支吾吾开口道。
“我,我,媳妇儿,我,”
宴绯雪耳朵都被这热气熏红了,他睁眼叹气,“直接说。”
“你不同意怎么办?”白微澜小心翼翼试探。
“同意。”宴绯雪手心紧握,闭眼道。
白微澜贴的更近了,几乎是趴在宴绯雪耳边上,无人看见耳垂上那颗孕痣更加鲜红欲滴了。
“我,我——我想找你借钱。”
金银窝里长大的白微澜第一次低头开口找人借钱,这个人还是宴绯雪,着实难为情。
宴绯雪擡头看他,昏暗不清的夜里,那双黑黝的眼眸闪着紧张忐忑。
就这啊。
宴绯雪道,“你不是说每天工钱上交来着,这钱还没交上来,就先找我借钱?”
白微澜心里紧张,两天工钱,他现在只剩一天工钱了。
“我把钱给了一个哥儿。”
白微澜不敢看宴绯雪,又立即补充了缘由,最后道,“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愿意回去了,我给出的钱也不亏。”
宴绯雪知道一百二十文没有多少,但是对于含着金汤匙长大的白微澜来说,这辛苦一天的一百二十文尤为难得。
他问,“你借钱想做什么?”
白微澜说到自己的计划,神情都变了,气若山河一种势在必得的气势,那是握在手里的自信。
宴绯雪感受着背后胸腔震动,低沉桑音在耳边痒痒的,他动了动,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白微澜的怀里。
“准了。”
“呜呜呜,媳妇儿最好了。”
白微澜在宴绯雪光洁的额头印上一吻,心满意足的,倒头就睡着了。
宴绯雪摸了摸额头,指尖似还残留着余温,听着耳边悠长的呼吸声,喃喃道,“什么时候这么爱撒娇了。”
宴绯雪#啊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