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贝尔摩德相性不合,还每次都吵不过她反被气个半死。这次领完任务,二话不说就带着搭档一起走了。
包厢内的人陆陆续续都选择了趁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只余下波本和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翻看着手里的人物资料,吐槽:“次次都选这么黑的地方开会,次次都让我在这种光线下看资料,不知道这样对我的眼睛很不友好么?”
安室透非常赞同,这么黑,的确很伤视力。
“回去再看吧。”安室透说,“没什么事的话,我也要走了。我停车的时候看见了你的机车,要一起走一段路么?”
贝尔摩德一口饮尽自己杯中的酒:“走。”
在去停车场的路上,安室透问:“琴酒怎么这么大的火气?”
贝尔摩德冷笑:“他哪天不是一副死人脸。”
“那倒也是。”
“而且是他活该。”
“怎么说?”
贝尔摩德:“琴酒想找人砍掉我的预算,说我花钱大手大脚,压根没用在任务上。被我反手一个告状,驳回了。落了他的面子,害他被训了一顿,他不爽吧。”
安室透眉头紧锁,这可是大事。
某种程度而言,他跟贝尔摩德的财政支出和预算是划约等号的。只是因为他低调一点,会尽量找个合理的理由敷衍过去,才没第一时间找到他头上。
贝尔摩德还在骂:“他也不想想,我难道没有用在任务上么,我只不过多试了几家五星级餐厅。”
安室透赞同:“不吃饱怎么有力气潜入?”
贝尔摩德:“不护肤、不享受spa,怎么有心情做任务?天天要我协助别人易容,易容材料不用钱么!”
安室透:“还有机车也是要保养的,不定时保养就不好开了,怎么帮他在枪林弹雨里抢人抢情报?”
贝尔摩德:“就是,任务还多得要死,简直有病。”
两人异口同声:“琴酒真是太离谱了!”
两个人跟说相声似的一唱一和,在骂琴酒和厚厚的任务单中又一次找到了共鸣。
互相对视一眼,发现对方还是自己熟悉的享乐主义者——花组织的钱,让自己享乐。
贝尔摩德跨上机车,怀中抱着一个头盔。
她拍了拍安室透的肩:“还是你理解我。放心吧,小可爱的事,我不会往外说的。”
“那就多谢了。”安室透笑道。
贝尔摩德懒懒道:“不过还是提醒你一句,你藏不了多久了。最多瞒瞒琴酒,反正那位早晚会知道。”
安室透心头一紧,面上不动声色:“那位先生?看不出来,他连手下的情人也要关注。”
“情人还是爱人,你自己心里有数。”
贝尔摩德笑吟吟地,不知从哪儿摸出一个信封,递给安室透。“我亲自截下来的,它本该被送到那位先生的跟前。显然,送信的人并不知道我们的关系真的还不错。”
也不知道我连那位先生的身边都敢埋眼线。
贝尔摩德戴上头盔,拉下挡风镜。伴随着机车引擎的轰鸣,她慵懒微哑的嗓音飘散在风里。
“波本,你欠我一个人情。”
安室透坐进马自达里,打开车顶的一盏小灯。
信封已经被贝尔摩德拆过一次了,封口的火漆印已然被拆开。
一张照片从信封中掉了出来。
那是直接从某个超市的监控中截取的一副画面。照片上,黑发少年正跟在红发男人身旁,认真挑选着果蔬。
少年拿着几颗土豆递给男人,仰头示意,红发男人似乎正在观察土豆是否新鲜。
两人的侧脸被监控拍了下来,有点糊,但看的还算清楚。
是鹤见述和织田作之助。
安室透的心底一片冰凉,车内的冷风口吹出的冷气放大了他内心的寒意。
尽管他觉得冷极了,脊背却出了薄薄的一层冷汗。
他不用思考都知道,匿名将照片寄给那位先生的人在打着什么算盘。
总归是与他有关,想要借组织的手杀死他和阿鹤。
可安室透不明白,这关织田作之助什么事?
如果是要把他和阿鹤的关系捅到那位先生面前,再让组织顺藤摸瓜去查,应该寄他和鹤见述亲密接触的照片。
为什么要专门寄这张图?
是找不到其他照片,所以只能从监控里截图?
不太可能,这张截图看上去更像是实时拍下的。
安室透猜测,或许是织田作之助的武力值和警惕心很强,反侦察意识很好,拍照的人不敢近距离拍,会被发现,从而打草惊蛇。
他沉思片刻,突然福至心灵,翻转了一下相片。
背面用英文的花体字写了两行话。
翻译过来就是:
[他既是上帝也是恶魔。]
[因为他要逆转时间的洪流,让死人复生。]
大哥臭脸:我为组织着想,boss还骂我?!(一些说出口会被屏蔽的脏话)
搞事,开始搞事!
大家晚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