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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宁王世子找你给孤报信的,他出什么事了?”

禁军士兵见他如此焦急,慌张的抱拳一礼,喘着粗气道:“回禀王爷,边境异动,宁王急召世子回北境刻不容缓,陛下已经允准,这会儿宁王世子已经带着宁王府人马出京了。”

“什么?”李殊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再说一遍,宁王世子去哪儿了?”

禁军士兵有些慌张,却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道:“出京城回北境去了。”

……“等我回来陪殿下吃午饭,我要吃八宝鸭。”……

李殊依旧不肯相信楚玉一声不吭,连道别都没当面说就离开了京城。

他不是不知道家过大事的人,虽然会不舍,但绝不会不知轻重,楚玉怎么就能一声不吭的离开呢?

“那他走之前有没有说什么?”李殊急切的问道。

禁军士兵摇摇头:“世子什么都没交代,只说北境战事要紧。”

李殊眼里的光在一点点消失,最终还是松开对方的衣领,擡手示意对方离开。

他耷拉着肩膀,身形落寞的让人心疼,忍冬赶忙上前安抚道:“王爷,小王爷是为了战事,小的听过军令如山这句话,肯定是边境异动太厉害,宁王不放心才急召小王爷回去的,等忙完边境战事,小王爷肯定还会回来的。”

李殊闷闷的点了头,回转身往府内走去,只是心里还是有些失落和难受。

明明就知道他在担心,但楚玉还是连招呼都不打都离开了。

李殊开心不起来,自然也没胃口吃东西,更甚者连早起打拳都做不到,只是慵懒的躺在被窝里,根本不想动。

十月初,国子监复课。

眼见着三月春闱就要到了,除了李殊这个不需要科考的人外,其他的寒门子弟或是王公贵族想要科考的子侄兄弟都要抓紧学业。

故而国子监开学后,园子里就再也不见先前的热闹与鸡飞狗跳,六学的学子都在安安静静读书。

唯有李殊,上课时望着楚玉曾经的位置出神,就连宿舍房间内也都只有他一个人。

连云与律学的几位学子抱臂看着凉亭里望水发呆的李殊,忍不住叹了口气:“这怀王殿下近来失魂落魄的,莫不是又失恋了?”

“我瞧着不像,应当是担忧在北境的宁王世子。”

“我听说边境异动的厉害,小王爷可是连封信都没能往京城寄,这也难怪怀王殿下会操心了。”

“说起来这北境蛮夷还真是贼心不死,竟然还想挑衅我朝边境。”

几个人讨论的热烈,就连封越与谢长廷都抱臂站在众人身后长吁短叹的。

封越道:“这怀王殿下如此失魂落魄,咱们要不要在休沐日带他出去玩儿玩儿,赌两把?”

谢长廷瘪嘴摇头:“我觉得他应该不想去,实在不行咱们去北境找找小王爷,带个信儿回来说不定怀王殿下才会好。”

说起这个封越也是一脸疑惑:“说起来这北境真的打仗了么?从前并不在意,可如今知道小王爷就在北境,或许在浴血奋战,恍惚间觉得怀王殿下担忧也不是没有道理。”

他话音刚落就见谢长廷的脸色也逐渐凝重起来:“就盼着小王爷福大命大,能够平安回来。”

“楚玉能不能平安回来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这怀王殿下怕是在国子监待不下去了。”

忽然间众人身后响起霍青南的声音,嚣张跋扈,又带着几分轻视,他略略昂头,抱臂走到众人面前,十分不削的瞥了眼从凉亭望过来的李殊。

封越拦在他的面前:“怎么着,国子监祭酒改你爹坐了,口气这么大。”

谢长廷也道:“霍同窗要是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最好闭嘴。”

霍青南冷哼,嚣张的挑眉说:“我要是不呢,他李殊一介戏子的儿子能够冒认皇亲,还不许我言明吗?”

“你瞎说什么!”封越气急,撸了袖子就要动手,幸而谢长廷拦的及时,霍青南又后退一步才躲过一劫。

然而霍青南并没有见好就收,反而愈发乖张的笑出声,嘲讽道:“京城里都传遍了,我们的怀王殿下并非孝武皇帝的幼子,而是庶人和戏子的儿子,真是胆大包天,刁民之子竟然敢冒充皇嗣,这种人就该抓起来砍头,诛灭九族!”

他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惊掉下巴,不可置信的回望着同样震惊的李殊。

“你胡说!”谢长廷见他如此嚣张疯狂,自然也不再拦着封越,上前拽住霍青南的衣领将他掀翻在地,狠狠一拳砸在他的脸上。

“长廷住手,长廷。”李殊惊呼着跑了过来,握住谢长廷再次挥下去的手,劝解道,“霍青南是疯子,长廷,别打他,不值得。”

霍青南嘴角流血,脸上也被谢长廷打出了青紫,可他依旧嚣张道:“李殊,你带给我们家的苦难都结束了,走着瞧吧,冒认皇室宗亲可是杀头大罪,我就等着你上断头台的那天。”

霍青南用力推开眼前的谢长廷,抹了把嘴角的血渍,眸中噙着狠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