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了定神，试探着追问：“前辈，您与青葵前辈是什么关系？”

“青葵？” 虚影语气茫然，“本尊不记得了。”

“那沧敖前辈呢？您可有印象？”

“沧敖？那条紫金雷龙？” 虚影思索片刻，语气稍缓，“倒有几分印象。”

皇甫瑾瑜深吸一口气，声音不自觉带上了几分颤抖：“那…… 您可记得苏凝龙？”

黑龙虚影浑身一震，竟瞬间化作人形。

那是个身着玄衣的男子，面容俊朗却带着几分沧桑。

他上前一步，抓住皇甫瑾瑜的手臂，声音急切：“龙儿…… 你认识龙儿？她在哪里？为何吾找了这么久，都找不到她！”

沧澈的状态明显不对劲，皇甫瑾瑜心中了然：他的记忆，定是出了问题。

“她是我的母亲。” 皇甫瑾瑜轻声道，“三十多年前，她已经离世了。”

“不可能！这不可能！” 沧澈猛地后退，眼神涣散，喃喃自语，“吾记得…… 吾明明护住她了…… 吾明明护住她了啊！” 他的身形开始变得虚幻，似要消散。

“沧澈前辈，您冷静些！” 皇甫瑾瑜急忙开口，“母亲的死尚有疑点，晚辈需要您的帮忙。”

“对…… 冷静…… 龙儿需要我……” 沧澈的声音渐渐平稳，身形也稳定了几分。

“前辈，您方才说护住了母亲，” 皇甫瑾瑜趁热打铁，追问，“难道当年，有龙族要取她性命？”

“对！是黑龙族！” 沧澈眼神骤厉，“是他们想杀了龙儿！”

“为何？”

“为何……” 沧澈刚要开口，眼神又变得迷茫，显然又陷入了混乱。

皇甫瑾瑜看着他不稳定的状态，心中暗忖：不能再刺激他了，得先将他带出秘境。

若是能交到小师妹手中，很多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他话锋一转：“沧澈前辈，这枚龙晶，有何作用？”

提及龙晶，沧澈终于恢复了常态。

“这龙晶本是压制吾之物，只要它在中央石台上，吾便永远无法离开这深潭。”

他看向皇甫瑾瑜，语气带着几分赞许，“却没想到，被你小子轻而易举取了下来。”

“你这一取，不仅帮吾解了困，也帮了你自己。”

“此话怎讲？”

“这龙晶能压制吾，正因它蕴含着极为精纯的龙力。”

沧澈解释道，“对龙族而言，它是进阶的必备之物。”

他打量着皇甫瑾瑜，“你是不是踏入化神初期后，总觉得龙魂沉重，一直盘踞在神府中不愿动弹？而且无论如何修炼，修为都无法积攒，始终无法突破境界？”

皇甫瑾瑜心中一震，瞬间明白了龙晶的用途：“前辈，这龙晶，可直接滋养龙魂？”

“正是。” 沧澈说着，从他手中接过龙晶，指尖一道灵力注入。

原本微光黯淡的龙晶，瞬间爆发出耀眼的莹白光芒，符文在晶面上流转。

“这龙晶上被人下了禁制，” 沧澈语气平静，“若是你方才贪心，直接吞服，此刻早已爆体而亡。”

皇甫瑾瑜心中疑窦更深「沧澈竟和小师妹一样，能轻易破除这禁制？」

“好了，现在你可以吸收这龙晶了。” 沧澈将龙晶递回，“吾在此为你护法，若顺利，吸收之后，你至少能踏入化神中期。”

“多谢前辈美意，” 皇甫瑾瑜却婉拒道，“晚辈想离开秘境后，再尝试吸收。”

“哼，怕吾害你？” 沧澈挑眉，语气带着几分玩笑。

“不敢欺瞒前辈，” 皇甫瑾瑜坦诚道，“晚辈必须在三日内离开秘境，否则恐有性命之忧。”

“哦？” 沧澈眼中闪过一丝好奇，探入一缕灵力，查看他的神魂。

片刻后，他猛地收回手，语气激动：“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你小子，倒是气运深厚！”

话音落，他周身灵力涌动，卷起皇甫瑾瑜，瞬间便从深潭底掠出，落在秘境的地面上。

“既如此，便不能浪费时间吸收龙晶了。” 沧澈说着，拉起他，“随吾去几处地方！”

不过半炷香的功夫，皇甫瑾瑜便被沧澈带到了另一处深潭。

潭中央的石台上，同样悬浮着一枚龙晶。

这一次，他轻车熟路取下龙晶，而沧澈的虚影，似乎也凝实了几分。

显然，这是他的另一道分身。

两个时辰后，秘境中的十处深潭被一一寻遍，十枚龙晶尽数落入皇甫瑾瑜手中。

而沧澈的十道分身，也终于彻底融合，化作一道完整的玄衣男子虚影，威压比先前强盛数倍。

“还有一处地方，你小子也可去试试。” 沧澈话音刚落，便带着皇甫瑾瑜瞬移至一处洞府前。

远远望去，洞府外已汇聚了不少龙族，气息各异，显然都是冲着洞府中的机缘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