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夕阳把四合院的青砖灰瓦染成了暖黄色,炊烟袅袅升起,混着各家饭菜的香气,在胡同里弥漫开来。
何雨柱推着他那辆半旧的二八大杠,慢悠悠地进了院门,车筐里那个洗得发白的帆布包鼓鼓囊囊。
一阵阵浓郁的肉香顺着包缝飘出来,引得路过的邻居频频侧目。
前院的空地上,阎埠贵正蹲在自家门口,手里拿着块抹布,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一辆崭新的女式自行车——
那是他儿媳妇徐桂花的宝贝,平日里宝贝得跟什么似的,连碰都不让别人多碰。
他眼角的余光瞥见何雨柱进来,手里的动作顿了顿,神色变得复杂起来。
早上听邻居们闲聊说何雨柱家刚买没多久的自行车丢了,他心里还悄悄幸灾乐祸了好一阵子。
他最见不得这小子平日里在院里过得风生水起,手头活络,人缘又好,总想着看他栽个小跟头。
可谁想,他下午下班回家,老伴三大妈就跟他说,何雨柱家的自行车,早上他刚出门没多久,就有个精精神神的小伙子给送回来了。
阎埠贵心里别提多不舒坦了,嘴里嘀咕着“怎么就没真丢了”,眼神里满是失落和嫉妒。
他抬眼看向何雨柱,想说点什么,可何雨柱压根没正眼瞧他,眼皮子都没抬一下,仿佛没看见他似的,推着自行车径直就往中院走去。
阎埠贵撇了撇嘴,心里暗骂了句“神气什么”,手里的抹布却没了力气,擦自行车的动作也变得敷衍起来。
屋里,徐桂花正坐在炕沿上纳鞋底,眼角瞥见窗外公公阎埠贵佝偻着腰擦自行车的身影,故意提高了嗓门。
她的语气带着几分假模假样的嗔怪:“解成,你快看咱爹,怎么还亲自给我擦自行车呢!”
阎解成刚抽完一支烟,正往炕桌下磕烟灰,闻言抬头往窗外瞟了一眼。
他咧嘴笑了笑,语气带着点讨好:“没事,咱爹乐意收拾这个,他闲不住。”
他说着,下意识地搓了搓手,眼神有些闪躲。
自从上次夜里和徐桂花行周公之礼,两人正情到浓时,忽然被屋外何雨柱一声无意间的大喝吓了个魂飞魄散。
阎解成这阵子就落下了病根。
但凡想和媳妇亲近,他就总提不起劲,力不从心得厉害。
这事让他腰杆都挺不起来,说话做事都透着股小心翼翼的迁就,生怕徐桂花翻旧账或是甩脸子。
徐桂花撇了撇嘴,手里的针在头发上蹭了蹭,声音软了些却依旧带着点埋怨。
“哪有让公公替儿媳妇擦车的道理,传出去让邻居们看见,还得说我不懂事呢!”
阎解成听出她话里的不满,连忙赔笑:“回头我跟爹说,下次我来擦,下次一定。”
屋外的阎埠贵隐约听见屋里的对话,手里擦车的动作更用力了些。
他心里暗骂何雨柱搅了他的好心情,又怨自家儿子没出息,连个媳妇都哄不明白,越想越觉得堵得慌。
何雨柱刚进中院,就见秦淮茹正蹲在水池边洗衣服。
她穿着件粗布褂子,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白皙纤细的胳膊。
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贴在光洁的额头上,平添了几分柔弱的风情。
她腰肢丰腴,蹲在那里时,后背勾勒出柔和的曲线,连带着粗布褂子都显得格外合身。
秦淮茹鼻子尖,早就闻到了那股诱人的肉香,抬眼一看是何雨柱,脸上立刻绽开一抹柔媚的笑。
她连忙站起身,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上的水珠,快步走上前,自然地拉住了何雨柱的胳膊,指尖还轻轻蹭了蹭他的袖口。
“柱子,你可回来了!”
秦淮茹的声音又软又甜,带着几分熟稔的亲昵,眼神水汪汪的,直勾勾地看着他。
“早上你家雨水那辆自行车,有个小伙子给送回来了,我已经帮你推回你后院的屋里了,擦得干干净净的,跟新的一样。”
何雨柱低头看了眼被她拉住的胳膊,感受着她掌心的温热和指尖的细腻,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
他故意微微侧身,胳膊不经意间在她丰满的胸脯上轻轻蹭了蹭,语气带着点打趣:“还是秦姐贴心,比我自己都上心。”
他说话时,气息轻轻拂过秦淮茹的耳廓,带着淡淡的烟火气和烟草味,让她脸颊瞬间泛起红晕,心跳都快了几分。
他和秦淮茹之间,早已越过了那层关系,偶尔这样的“小亲近”,彼此都心照不宣。
秦淮茹没有松手,反而微微往他身边靠了靠,肩膀几乎贴着他的胳膊,声音压得低了些,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我早上还替你着急呢,想着好好一辆新车,丢了多可惜,幸好找回来了。”
秦淮茹的目光在他脸上流连,眼神里带着几分依赖,还有几分不易察觉的情愫。
何雨柱被她看得心里痒痒的,抬手轻轻替她拂去额前的一缕碎发,指尖不经意间碰到她的额头,温热的触感让两人都顿了顿。
秦淮茹的脸颊更红了,微微低下头,嘴角却带着藏不住的笑意。
两人站在原地闲聊了两句,秦淮茹的目光却忍不住频频瞟向车筐里的帆布包,鼻子下意识地嗅了嗅,那股肉香实在太勾人了。
这年头物资匮乏,肉票比金子还珍贵,平日里想吃上一口肉,难如登天。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顺着自己的心思问道:“柱子,你这帆布包里装的啥呀?这么香,闻着就让人馋得慌,是不是炖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