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会让他泥足深陷。”美狄丝挑眉，“我不想看到这一幕。换做以前我不会考虑这么多，但是，婚姻就是最大的妥协。”

“婚姻让你束手束脚。”夏洛克双手交叠成塔型，“你有什么计划？”

“什么？”

e on。你总是会有计划。”

“好吧，麦考夫不会喜欢这个计划。”

“那就是我喜欢的了。”夏洛克扬起下巴。

美狄丝失笑：“这我可不敢保证。当然除了你之外我还需要其他人的帮忙。

“就像那场莱辛巴赫的坠落一样。”

想起和莫里亚蒂的追逐，夏洛克难得沉默了，半晌开口：“一场东风要来了。”

美狄丝端着咖啡杯的手一顿，她棕色的眼眸定定的望向夏洛克。

“麦考夫经常跟我说，东风要来了。”夏洛克的大脑里跳出他的红胡子，他有些不适地皱眉，他看到了美狄丝放空的神情，“你是什么表情？”

“Nothg。”美狄丝摇头，她拿出英镑放在桌子上，“接下来我会联系你的，夏洛克。”

“避开麦考夫？”

“避开麦考夫。”

——

美狄丝回到蓓尔梅尔已经是深夜了。

她和夏洛克避开了人聊了很久。

因为对建筑内部的熟悉，她没有开灯，直接走到了冰箱把法式焦糖布蕾放了进去，冰箱里的冷白光印在她的脸上，眉宇之间泛着几分惆怅。

啪嗒~

室内突然变得亮堂起来，美狄丝眯起眼睛适应着光亮。

“虽然内阁刚推出节约政策。但我想家庭的财政还是负担起公寓的电费。”麦考夫穿着深蓝色丝质睡衣穿着羊毛拖鞋就站在琉璃台前。

“你最近减肥颇有效果。我都没听到你的脚步声。”美狄丝把刚放进去的法式布蕾拿出来，“我想你应该不介意来份睡前甜点。”

“当然。乐意之至。”

美狄丝顺手拿了勺子递了过去：“虽然夏洛克说这份甜品会让你今天的运动全白费，我说真的，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麦考夫接过甜品终于想起他还有一个幼弟，出于兄长的职责关心一下今日好友结婚的弟弟。

“噢，他看上去就是有些孤独。但我想他过撑过这段时间的。”美狄丝双手撑着琉璃台。

“美好的时光总是一去不复返。华生和玛丽即将迎来自己的第一个孩子了。”麦考夫的消息总是很灵通。

美狄丝点头：“一对好搭档就此拆伙，真是悲伤的故事。但我不认为华生会就此回归家庭。”

“这点我也认同。”麦考夫自己现在已婚的立场上，实在不好讲出一些打脸的话来，他明智地转移了话题，“你们商量了怎么处置马格努森？虽然我更希望夏洛克能从中得到教训。”

“像The woan哪样？哈德森太太一定会非常讨厌你的。麦考夫。”美狄丝当然听说过哈德森太太怒怼大英政府的英勇事迹，而且还是以大英政府道歉为结束的。

“Oh，yes。 Of urse。”麦考夫非常敷衍的承认。

“我比较喜欢按兵不动。”美狄丝轻笑，“反正被威胁的人是斯矛伍德夫人。你知道她的丈夫干了什么事，导致现在这样的局面。”

麦考夫想起这桩玫瑰色的轶事轻咳了一声，美狄丝倒了一杯水温水给他。

“她的丈夫，奥利弗.斯矛伍德爵士写信向一名年轻的女士求爱。”

“婚外情？那还真不让人意外。等等你说年轻的女士？有多年轻？”美狄丝想着一桩婚外情还不至于让斯矛伍德夫人如临大敌地找上门。

“十五岁十六岁？大概是这个年纪。”麦考夫补充，“他写的情书非常露骨。”

“原来是这样。”美狄丝挑眉，“向一名未成年女性求爱，真不是绅士的作为。我想这位…斯矛伍德爵士年纪应该比你还大。”

“十多岁吧。”麦考夫从记忆宫殿中把这个人拎出来。

“好吧。你什么时候把亚瑟从中东调回来。我用的上他。他去了中东好几个月了。”美狄丝终于想起失踪人口，知道是她丈夫干的好事，“他到底得罪你什么了？”

麦考夫微笑不语。

美狄丝翻了一个白眼：男人就是小心眼。

“虽然中东的局势还不稳定，但我想他下个礼拜就可以回来了。”也许是妻子的白眼，麦考夫补充了一句。

“中东什么时候稳定过？那一块真是奇怪的地方，耶稣和穆斯、林都诞生在那里。但他们自己却像是被上帝和安拉遗弃了一样，常年处于战乱之中。”

“所以命运是充满戏剧效果的。”麦考夫终于吃完了法式布蕾，他觉得这份甜品真的太小了，但有胜于无，“好了，睡觉时间到了。美蒂。”

“知道了。知道了。”

美狄丝挽着丈夫的手，窗外清冷的月光透过玻璃洒进来，像是给楼梯撒上了盐。